“兄台这是已经调息好了?”沈长枫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调息这么快,看样子也得是个武林高手了。
“差不多了,先出这片林子要紧,虽说内力能抵御瘴毒,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辞南边说边开始起身搜寻起了线路。
见辞南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沈长枫这才放心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
此时,山庄内,灼雁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了云瑶,小院里只剩两个人。
云胡目送着云瑶出门后细细环顾了四周一圈,确保不会隔墙有耳后才开口道,“离这里最近的且拥有鸣镝的只有师叔,可师叔在西关,这里是玉阳啊,我当时在城中也未曾看得真切。”
“这是我制的。”
灼雁淡淡的一句话解答了云胡所有的的疑问,这只鸣镝是师父做的,而这样的东西只有师叔才会有,所以……师叔这是……遇险了!
可什么样的人能打得过师叔,云胡不敢去想辞南是在什么情况下放出这只鸣镝的。
“我们离开山庄。”男子清俊的眉眼染着一层显而易见的病色,眼窝下的青黛和面容的苍白都透露着他无法掩饰的病气。
“好,我去和小姑娘说一声。”云胡不敢耽搁,他知道师叔对他家师父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且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灼雁缩在袖中紧紧攥起的双手。
师父很担心师叔!
日头西斜,昏黄的光笼在他的身上,清俊的人影多了几分烟火气,灼雁抬眸看着鸣镝划过的穹空,眉头蹙起。
心间有个声音微微道:长安你还未曾陪我去过,倒在玉阳可真是太得不偿失了。
“师父,都安排好了,我们走吧。”骤然响起的声音唤回了灼雁的思绪。
云胡肩上背着一个包袱,站在那一角的残阳里,恍若多年前他第一次遇见那人。
只不过当时是他一身狼狈的站在那片火海里,远比现在的场景惨多了……
“好,走吧,我们去和庄主辞行。”
两人一路到了大厅,正巧碰见了云祺。
“二位这可是打算要走?怎的这般急切。”云祺看了一眼云胡身上背着的包裹,出声询问。
灼雁上前一步道,“我们还有应该要去的地方,在此叨扰总是不好的。”
“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别过,一路顺风。”云祺伸手施礼,施施然的样子,如同高悬于穹空之上的明月一般,清俊明朗,温润如玉。
离开……离开也好,不沾惹庄子里的这堆破事,但是小瑶儿,他又该怎么办,他护不住她!
其实他很想开口求他们带云瑶走,但是他不能。
小瑶儿那般心性单纯良善的人不应该成为傅儒霄野心的牺牲品,但是他们带不走小瑶儿,傅儒霄不可能放任自己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出问题。
所以…最坏的结果就是他拼死护住小瑶儿,但细细想来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容公子早在五年前便死了,现在他只是小瑶儿的哥哥云祺,护好小瑶儿是他这个哥哥应该做的事。
目送两人进了机关道后,他伸手扳动了谷中的机关道。
这一次,就当是全了小瑶儿的心愿,希望你们不会再被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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