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雁的院子门口,两个人做贼似的躲在院门处,云胡有些无奈地看着硬要拉着他让他蹲下的云瑶,其实他很想开口说这根柱子压根挡不住他俩,但……还是算了吧,小姑娘都怕她哥哥怕成那个样子了,他还是不要开口了。
院内,灼雁躺在椅子上小憩。庭中玉槐花开得正好,阳光照过去投下阴影一片,细碎的光影透过层层叠叠的花叶投在他的身上,阴影中的人儿披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最妙的是那双眼睛,细碎的光划过他的眼尾,神明落泪一般惊艳,整个画面很安静,安静到你甚至觉得吹来的风声都会打扰了他。
云瑶一瞬间看愣了,灼雁身上的那种俊美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她一时想不出有那个词能用来形容他,不是她哥哥身上的那种温润也不同于云胡身上的少年气,他给她的整个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圣感。
好半天才回神,转身对着身后蹲着还高她半个头的云胡道,“怎么样?你看清了吗?是不是啊。”
“是,是我师父。”云胡嗓音有些沉,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不愉。
是师父没错,但是淮水城分开后他明明特意跟师傅说了走官道,他的那些仇家不应该寻上门来的,怎么可能会在此静养。玉阳城离京城远了不知道多少路程,何况两个地方根本不是一条道,就算是暗算后被人给搭救了也没有道理带着一个伤员如此奔波吧。
“来了就出来吧。”院内方才还小憩的人现在突然开口说了话,给云瑶惊的不轻。云胡一低头就看见小姑娘圆滚滚的杏眼里满是震惊之色,似乎是在诧异自己居然没有躲好。
走吧,云胡对着他做了个口型,起身便进了院子。他这个院子进得毫无后顾之忧,但他身后跟着的小姑娘却是好生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敢踏进去的。
“师父,”云胡上来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而后才问出自己的疑问,“师傅可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怎么会突然来了玉阳城。我听云瑶姑娘说,你在此静养?”
云瑶原本就是站在一边,听见云胡提起她,上前行礼后喊了同云胡一般的称呼,其实她大可以喊公子之类的,不知什么心理,一句师父就这般喊出了口。
“嗯。”对于云瑶的称呼,他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深究,只是喉咙发出一个单音,“路上被暗算了,云祺公子带我回来的,这儿是玉阳城?”
“不错,这儿应该是玉阳城的郊外。”话点到为止,在场的都不是笨人,灼雁自然不会不理解云胡这话里面的潜台词,玉阳城啊,这地方和他当时晕过去的地方可是远的不是一星半点,拉着他个病人一路奔波?
“行了,这个先不说,你过来时听见什么风声了吗?”
云胡自然知道他这话里面的风声指的是啥,无非就是他家师叔辞南了,老实回答道,“没有,但是在玉阳城好像看见了。”
“好,这位姑娘便是庄中的小姐了吧,还要感谢你对我徒弟的照顾。”一双清浅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夹杂着说不出的破碎感,这般笑意轻浅的样子瞬间让他想到了他家哥哥,但是又不一样,好像他面前这人的笑容更好看一点。
“师父言重了,我只不过是请云大哥来庄子为我作证而已,谈不上照顾的。”对于灼雁的这份谢意,云瑶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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