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墨色浓稠的压盖在穹顶之上,云胡抬头望了一眼被墨色蚕食的月亮,转身进了屋子休息。
既来之则安之,距离月半左右也还是有些时日的,既然有疑云,那便一样样抽丝剥茧的拆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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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城的一家酒楼内,辞南倚着栏杆抬头,穹顶墨色浓重,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月色,骨节敲在栏杆之上,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为清晰,空洞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神采,偶尔划过的情绪也是怀念或者深思。
接连经过了几次探查,不仅没能找到那个男子口中被关押起来的武林高手,甚至每日游走在玉阳城的他还听了不止一耳朵百姓们对于琴鹤楼的称赞。
要说这玉阳城的闲谈,那一半是家长里短,另一半就是这关于琴鹤楼的各种八卦,那个架势就和灼雁在淮水城的待遇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辞南倒不关心这个,一家宗门既然敢坐落在这座城关,那或多或少这座城关就会受到宗门的庇佑,有这样好的名声也算不得有什么稀奇的。
比起琴鹤楼好名声,他倒是更为好奇近日来他从百姓们口中所听闻的神秘山庄,说是一旦进了庄子的范围除非有人领路,不然的话运气好还能转回玉阳城,这运气不好就只能喂了山中的野兽了。
不同于谈及琴鹤楼的敬重,百姓们谈起这个庄子时总是惊惧的不行,说是谈之色变也不为过。
这些不大寻常的反应倒是让辞南有了新的怀疑,这绑了人还关押在自己的地盘确实是不大可能,可如若真是为了救傅儒溪的命,那安置在琴鹤楼的地盘内就是最好的打算了。毕竟这傅儒溪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个活死人而已,为了保着身子不腐据说是安置在琴鹤楼的秘地之中。可连番查探下来,莫说是一群人就是一个人都未曾见过,可若是这批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了傅儒溪的命呢,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至于关押的地方,他对于这个所谓的神秘庄子倒是挺怀疑的。
哎,一声郁闷的叹息闷在他的喉咙之中,不上不下,噎人极了。
原本想着来西关应战也不过是月余的事罢了,到时候等尘埃落定,他再去长安陪着灼雁不迟,可眼下这光景,想要脱身怕是得要不短的时间了,届时连能不能去得了长安都得另说了。
孤寂惆怅的心绪翻涌而起,玄色的人影和整个天地恍若交融在了一起,一直默默等到天边泛起了浅浅的金色,他这才收了目光,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金边镶嵌着的云海慢悠悠地向着玉阳城荡来,整个城关被笼上了一层淡薄的浅金色,尽显柔美的感觉,城郊的山峰上已经多了不少的登临人,诗人游子纷纷落拓于这一纸景色,这样一座城关就当是要引得无数人为它写下赞颂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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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城内,辞南坐在茶楼的大厅中,靠窗的位置算不得典雅,但也少了许多的嘈杂。一旁的的小二招呼着他坐下又给他上了一壶茶。
天色渐亮,茶楼内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快一身外乡人打扮的辞南就引来了大厅中不少人的打量。
这外乡人来玉阳城大抵就两个目的,一为赏景二为水节。若是别的外乡人自然引不来这么大的关注,但是辞南的这个打扮就过分的引人注目了。
斗笠,帷纱,重剑,伴随着他的那一身气质,一看就是闯江湖的,偏带着肃杀的气质也和整个玉阳的风格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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