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了往常,就算是再严重的情况,若是没有器皿盛着药,他是绝对不会喝一口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荒郊野岭的,他就算有心去寻,萧锦瑜都等不了那么久。
原本这些东西应该是常备物,但谁让他们路上遭了追杀,包裹丢的就剩一个了,还担心器皿?!能揪着这些银两逃出来那都是好事了。
萧锦瑜苍白的面颊渐渐泛起了红润,伸手推开林君回的手腕,示意自己现下已经可以了。
见林君回不动,又从怀中取出了锦帕和金疮药替他上药包扎好,“阿回,我倦了,想歇一歇。”
林君回收回胳膊,小心翼翼地放下自己卷起的袖子,回眸凝望了他一眼,默许点头。
他知道萧锦瑜的习惯,每熬过这样一个阶段,都是要陷入昏迷很长一段时间,他说倦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两人为了逃过这次的追杀,也算是赶了不短的一段路。
何况他的病,他早在周游安那里便有所了解,病痛日夜缠身,怕是早已侵入心肺,现如今除了吊着一口气,同那棺木中的死尸并无两样。
美人倚树而眠,长睫迎风微颤,额角零乱的碎发纷飞而起,许是刚喝了药血,本无血色的面颊泛起了两分红润,唇瓣上微微干涸的血迹浸染唇纹,丝丝蔓蔓,有种说不出的诱惑。细碎的阳光碎金般的洒在他的身上,似乎未展的画卷一般,半含半露,自有一番风景,也定是美不胜收。
林君回坐在他身边,卷起袖子,拆开那锦帕叠好,放入了怀中最贴心的位置,细看他先前的伤口,早已是结痂半褪的状态,将袖子放下,用手攥紧了腰间的长剑,一双显得有些呆板的眸子微微眯起,整个人处于一种警戒的状态。
良久,日影微斜之时,寂静的密林突然响起了轻弱的脚步声,急、速、密,几乎是在瞬间林君回。便判断出了此番来者不善且人多为患,走当然是已经迟了,应战未免也太过牵强,可不战的便是将性命交付于敌手了,更何况此番不止他一个,还有萧锦瑜。
“唰——唰——”
羽箭破空之声传来,玄铁制造而成的箭头,染着翠绿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泛着独属于冷兵器的锋芒。
霎时,说时迟那时快,林君回右手提剑,抖腕而起,剑鞘应声而落,两只粹染了毒液的羽箭被长剑格挡而下。
他呆板的眸子泛起了寒光,右手紧握剑柄,长剑在光影之下显得更起杀意。
刻意放清了自身的呼吸,辨别着密林中的脚步声,沙沙沙,风声渐起,为密林中的奔行者掩了一层绝佳的庇护,林君回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唰——”破空声再起,回首抖腕,利剑转向,折回之下又折断了两支羽箭,垂眸凝视着地上的箭头,翠绿色的光芒,独特的标识,他的主人是谁,几乎已经是昭然若揭之事。
“真是寻了味的狗,打都打不走!”萧锦瑜低垂着眉眼,下颌微收,额前的碎发凌乱,右臂抬起,一双桃花眸中存了两分杀气,轻轻扬起,两枚玄铁制成的袖箭射出,密林中的脚步声一瞬停了,沙沙沙,徒留清风拂过树梢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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