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还没进来就感到这凤藻宫内有一股无形的威压朝他扑面而来,他被吓得有些腿软,但他想到自己是奉旨而来,这才稍稍挺了挺腰板不再害怕了。想来他是知道前几日我在念慈宫曾亲手鞭责少昊的事儿了,又知道我素来脾气不太和顺,若是把我再惹毛了又不知要发生什么他无法承担的后果,所以他不敢再有半分耽搁。
那太监一进得殿中,便“噗通”一声跪下俯身拜了下去,高宁德在旁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不知他是觉得这一跪的声音太大还是觉得这个人这样做不妥。
那太监操着尖细的嗓子对着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的我道:“奴才天庭龙祥宫、宣政殿总管太监安泰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扭过头来,看似无意的伸手抚了抚鬓角,眼睛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这位太监总管,似乎想要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窥测出他现如今的心理活动来。我玩味道:“朕当是谁呢!这不是当今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安公公吗?朕可是已经退位的天帝,哪里抵得上如今在位的天帝面子大啊!竟有劳您来朕的凤藻宫一趟,是朕不懂规矩了,还望公公能在陛下面前多替朕美言几句才是!高宁德,你虽是朕身边的总管太监,但总归如今不如人家安公公得宠,怎么能够这般不懂规矩,还不扶安公公起来啊!”
安泰听到我的话后,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汗如雨下,只能压着尖尖嗓音小声说道:“奴才当不得太上皇如此评价,奴才只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不过是太上皇的一介奴才而已!”
“朕本不愿这般敲打于你,只是今个儿有人公然带着上千人擅闯玉山、擅闯玉山内宫、擅闯坤宁宫、擅自查抄坤宁宫、掌掴我玉山雅公主、擅闯雁荡山行宫、擅闯雁荡山行宫内廷、擅闯太上皇寝宫、惊扰太上皇、盛气凌人地立于太上皇前头、阻拦太上皇去路、见太上皇不知行叩拜大礼。这使得朕不得不怀疑如今天廷众人们的礼数是不是都是这般放肆了!”
安泰跪在地上惴惴不安地开口道:“奴才…奴才…”
“得了,你先起来吧!”
高宁德见我发了话当即上前将人一把拽起,挟持着站到殿门侧。
安泰被允准起身后,不安的抬起头看了看大殿内的情况,当他看到礼部尚书费逊仍傲然立于我的前面,不禁再次吓得冷汗直冒起来,小心翼翼地壮起胆子开口说了句:“费大人,费大人您,您挡了太上皇的路,该避让于一侧才是合礼数的。”
直到这时费逊才不情愿地朝左侧走了几步将我的路让了出来,我由曹纳淳继续扶着缓步朝着前方的丹陛走去,一步步地走到海南黄花梨木雕成的九凤牡丹宝座前落座。
“安泰,你来此是为了什么事,方才你已经叫人进来通传过了,陛下叫你来,到底是想要问朕何时回玉沁宫,还是想要让你准备随时取朕的性命的?朕不急,你可以仔细想想,在朕回玉山前想好了告诉朕一声儿就成!”
“诺!奴才遵旨!”
我把右手一直拿着的紫云剑使劲地扔到了面前的案几上,眼睛仍阴阴地盯着丹陛底下站着的费逊,冷冷地道:“今个儿召集诸位前来是为着有人公然带着上千人擅闯玉山、擅闯玉山内宫、擅闯坤宁宫、擅自查抄坤宁宫、掌掴我玉山雅公主、擅闯雁荡山行宫、擅闯雁荡山行宫内廷、擅闯朕的寝宫这事儿,诸位都是玉山目前在行宫的各宫主位,都是与朕多年的交情,如今事情既然已经闹到这个程度了,朕想问问诸位可有什么想说的?”
颂芝对于之前费逊不给她请安的事儿仍心怀芥蒂,因此一出口句句不离费逊不懂朝廷规矩、礼数之事,“臣妾觉得如今有些人倒是奇怪,臣妾身上不光有忠公主封号还有武侯的爵位呢!某些人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礼数啊,还是真没正眼瞧得上臣妾这位堂堂玉山忠公主,亦或是压根就没瞧见臣妾呢!自打某些人进了殿来也没对臣妾行过礼问过安啊!看来咱们终究是旧人了,不得宠了,自然比不得某些人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了。”
颂芝的眼神就一直没离开殿门口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墙缝里去的安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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