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还记得 (2-1)

殇离看着凝禾语无伦次的样子，一脸疑惑，问道，“凝禾，你怎么了，我没事儿了。”

殇离以为凝禾是在担心自己身体，谁知凝禾踉跄着走过来，抓着她的手道，“姑娘，你能站起来了！”

殇离瞬间的愣神，再一看自己的腿，果然是站着的，可能是起床的时候没注意，自己的腿竟然能站起来了。

“是红血罗！”

夜恒站在殇离身后，在殇离出门时夜恒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扰她。

“红血罗有再生血脉的作用，对再生经脉也有奇效，没想到你恢复的如此之快。”

夜恒对殇离点点头，“还没用早膳吧，凝禾。”

“是！”

凝禾笑着准备早饭去了，离陌轩的屋外有一个石桌，夜恒就在石桌旁坐下，殇离看着夜恒的背影，似乎在几年前，她就见过。

“我们是不是见过，几年前？”

“嗯？”

这感觉，殇离笃定错不了，夜恒就是那个人。

“我记得你，几年前，我五岁的时候，你就躲在我家的后院里，还吐了一身的血。”

殇离激动起来，怪不得她见夜恒有那种熟悉的感觉，记得在她五岁生日的时候，晚上一个人在后院玩。

她喜欢一个人看星星，所以不喜欢人打扰，正坐在屋顶上，突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落下，空气中还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殇离好奇，顺着梯子爬下去，嗅着鼻子，来到了后院的草丛里，正见一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她。

随即就有丫鬟叫起来，说有刺客，殇离知道知道丫鬟看见的不是眼前的人，因为除了她，没人会在这里，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她看见了。

殇离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开口问道，“你还能走吗？跟我来。”

殇离也不知道为何要把他带进自己的闺房，还给他吃了娘亲挂在她脖子上的丹药，她记得娘亲说过，以后要是生了很重的病，吃它保管就好了。

天亮的时候，他就走了，殇离也没怎么当回事，如今突然看着背影，竟让殇离想起了那一幕。

“三年前，我是不是见过你？”

殇离再一次问出口，夜恒只是静静看着她，笑声道，“你还记得！”

殇离愣在原地，竟是如此之巧，或许他救我，只是因为当年我无意救了他。

殇离也许不知道，当年她给夜恒吃的丹药正是红血罗炼成的，不仅治好了他的伤，还让他的内力更加深厚。

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殇离也早就忘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场景，又另她想了起来。

“你还准备站在那里吗？”

夜恒温柔的看着殇离，他对别人的语气总是冷冷的，而对她，就像是一缕温柔的阳光。

殇离踱着步子来到夜恒面前，细声的问道，“你是因为三年前我救过你，所以才救我的吗？”

夜恒看着殇离，眼神清澈明亮，是对人从没有过的，清晨的阳光射在殇离的脸上，与三年前的那张脸重合。

“是，也不是！”

因为她救了他，他才记住了她，今日也才会站在这里。

夜恒想着，有些情感，是殇离这个年纪所不明白的，他也不想解释，现在这样的时光他就很喜欢，有她就够了。

这个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只是殇离却沉浸在那个“是”中，夜恒确实是因为她救了他才会救她。

殇离的心沉了下去，她心里想着的也是这个答案，却又不希望是这个答案，有一种酸涩的感觉殇离说不出来。

殇离转身坐在夜恒对面，凝禾和几个丫鬟端着菜盘走过来，凝禾心情不错，多做了好几个小菜，特别是殇离的腿好了以后，昨夜的阴霾一扫而光。

“姑娘，多吃点儿，这些都是我做的，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凝禾一边布着菜，一边又为殇离端茶倒水，伺候得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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