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清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轻蔑,“当年,他之所以会答应顾候,就是因为他受够了朝臣对他的嘲讽,而宋老将军却对之不闻不问,他只有不断往上爬才能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可褚钦儒这个人胆小又怕事,宋家出事后,他竟然拿着证据来威胁我,这个蠢货,若是此事东窗事发,本宫逃不掉,他又岂能逃掉。”
“好在他后来看清了事实,所以我留他一命。”
褚朝颜目光冷冷,“殿下不杀我父亲,是因为没有找到那封信吧!”话音未落,果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殿下若是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将那封信与虎符都交给殿下。”
“褚朝颜,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知道吗?”
褚朝颜笑着点点头,“还请殿下成全,让民女了却心愿而死吧,当年萧景湛为何会中毒?”
萧鹤清闻言顿时大笑几声。
“是你做的。”
“不错,本宫收买了他身边的一位副将,在他的饭菜中下了毒,他倒是命不该绝,中了剧毒还能侥幸逃出敌人的埋伏。”
“武王所中之毒名为龙草根,只有庆国皇室才有,褚蓁蓁当时给我下的毒,名为蟾酥,也是出自庆国,想来,是出自殿下之手吧。那不用说,沈青青后来给我下的毒,也是从殿下手里得到的。”
萧鹤清看着她,这样聪慧的女子杀了当真是可惜,“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想知道答案,就先告诉我虎符和那封信的下落。”
“东西在这里。”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传入地牢,随之一把银枪率先映入眼眸,“敢伤我的人,那就做好死的打算。”只见那银枪如龙盘旋而出,双眼赤红,神色阴鸷,让人望之生畏。
“给本宫杀了他。”萧鹤清厉声道。
原以为他是孤身前来,突然几道身影从他身后闪现,将他的人连连逼退,萧景湛大步而来,手无寸铁的萧鹤清手足无措间抓起地上的褚朝颜,一手拔掉他头上的发簪抵在她的脖颈上。
“萧景湛,若不想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就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并不在我这里,我交给了别人,你想要就去找他吧。”说完, 他忽然转身,只见一道明黄出现在这昏暗的地牢中格外扎眼。
“儿臣叩见父皇。”随着萧景湛下跪行礼,其余众人也立即下跪行礼。
萧鹤清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楚皇神色晦暗的望着萧鹤清,厉声道,“逆子,还不快放人。”
突然醒悟一般的萧鹤清丢下手中的发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父皇,儿臣···儿臣···”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楚皇必然都只知道了,陷害忠臣,加害皇子,私养军队,他该将罪过推给谁,还是直接认错?
萧景湛的心里眼里从头至尾只有一个人,他快步上前将褚朝颜拦腰抱起。不顾楚皇的脸色,直接将人带走。
“父皇,儿臣知错。”
最终他选择承认错误,不是因为他知错能改,而是因为在楚皇面前撒谎那就是欺君。万人之上的楚皇最忌讳的便是欺骗,所以他选择了承认错误。
“儿臣自知才智平平,比不过武王深得您的宠爱,儿臣心中惶恐,这才受人蛊惑做了错事,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有负父皇厚望,儿臣甘愿受罚。”
萧鹤清跪在地上,又是连连磕头,甚至地面上都留下了血印。
“来人,将人带走。”楚皇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淡然命令道。
“父皇,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萧鹤清哭喊着。
楚皇将一切看在眼里,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萧鹤清,他永远都是一副敬畏之情,让人一眼便可看穿他的心思。
寂静的夜色中,太子府如今被禁军重重包围,楚皇坐在正堂的暖阁里,神色委顿,脸沉得如一汪寒潭,不过浓眉之下的那双眸子,依然闪动着摄人的光芒。
默了片刻后,叫道,“来人。”
“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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