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明白,这种程度对父皇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父皇并不是心肠绵软的人,一旦让他觉得有人挑衅到他的权威,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处置掉,绝不会有半点犹豫。这也是他如此‘宠爱’我的原因,不过是权衡利弊的工具罢了。”
“既如此,二哥为何还要为宋家翻案?是为解一时之气?宋老将军已不再世,宋家如今已不再是当年的宋家,就利益而言,为宋家翻案是百害而无一利,二哥是要谋大事,自然要割舍一二。”
萧景湛脸色清冷,“若是没有道义人情,一心只图利益,那我的初衷是什么?”
“父皇虽是应下重新审理此事,但却要求你在使臣到达之后离京,很明显父皇只是在敷衍你罢了,就像你说的,父皇怎可能允许有人触犯他的权威。”
“不试试怎么知道?”
萧岩启见他眼神坚定,是铁了心为宋家翻案,于是开口道,“我知道你也想给嫂嫂一个交代,那此事就交给我吧!”
萧景湛之前也想过去找他,不曾想二人却想到了一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好,回头我会让凤栖将查到的线索交给你,宋家之事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还有许多详情细节要策划考虑,需要之时,可寻左相相助。”
“是,对了,嫂嫂如今情况如何?”萧岩启看向萧景湛,只见他脸色沉沉的摇了摇头,“你也别太担心,嫂嫂吉人天相定会醒来。”
晚间,萧景湛正坐在罗汉床上查看凤栖送来的书信,耳边忽闻一声微弱的声音,“不要……不……织春……”他猛然回头,就见床榻上的褚朝颜眉头紧皱,口中喃喃。
“阿颜,阿颜?”他快步来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呼喊着。
不知褚朝颜梦到了什么,她的情绪十分激动,全身抽搐式的绷紧,“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来人,快去把文殊带来。”一声命令后,一道黑影转瞬消失。
不到半刻,只穿了一件里衣的文殊被带到了房内,口中的抱怨还未出口,见床榻上抽搐的褚朝颜,神色一变,吩咐道,“点她的穴位。”
萧景湛的指节在她身上飞快落下,随着他的手收回,褚朝颜也安静下来,文殊立即上前为她把脉,“脉象紊乱,定是意识有所恢复,受到了刺激。”
桐月与织春死在大牢内,她一定目睹了她们惨死的过程,萧景湛心疼的握紧她的手。
“这比我预想的要糟糕呀!”文殊一手摸索着下巴,愁眉道,“外伤能治,这内伤可就没法了,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自己若是不能挺过来,我也束手无策。”
“什么叫没法治?”萧景湛冷眸阴鸷,“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文殊立即摆手道,“王爷您先别激动,文某定当竭尽全力,可是她现在困在自己的意识中,这汤药对她无效,她只有自己走出来才能苏醒。”
“对了,王爷也可试着在她耳边说说话,说不定有声音牵引可助她走出困境,药方要换,我先去煎药。”见他不语,文殊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房内,萧景湛心疼的看着她,她在牢中的几日,经历的不仅是身体的折磨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折磨,想到这,他的胸腔内便是撕心裂肺的无边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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