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离京武将没有召令不得回京,父皇不仅不降罪与他,竟然还帮着他遮掩此事,父皇这么明显偏心与他,置我于何地?”
得到消息的太子萧鹤清正在他的书房内大发脾气,室内能砸的东西基本上全都砸完了,连他精心布盘许久的棋局都不能幸免,此刻犹如一场暴风,谁也不敢接近。
等他把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母亲惠妃方才出声道,“清儿,这一次是咱们大意了。”
他霍然回身,双眼赤红,“母妃这是何意?”
“你父皇一箭双雕啊,褚朝颜太过聪慧,这样的女人留不得,此事若成,他便可以借你的手除掉她,若是不成,此事是由你牵起,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你。”
王猛然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只觉得气血翻涌,恨不得把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挤为齑粉。
事实虽残酷,可她们必须面对,“清儿你虽有东宫之尊,但在朝堂上也非顺风顺水,而武王现在只是一个亲王,可如今重新拿回军权,那些朝臣就迫不及待倒戈,若是在让他立下军功,可想他在朝堂之上的震摄力。”
胸中再次怒意翻腾,不同于平日的淡然,萧鹤清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拍得自己的手掌都痛得发麻。
“让本王认输还早着呢,现在的情势,不是一年多前,本宫已赢得太子之位,还愁撕不碎一个王爷,不过我不能再重蹈覆辙,放任他坐大。”
“清儿有何打算?”
萧鹤清发泄了一通之后,此刻他已冷静了不少,一想到萧景湛虽还是气得发堵发闷,但他最终还是咬牙忍耐了下来,“事到如今,那本王只能釜底抽薪,没了武王,支持他的那些人还不跟一条无人收养的野狗一样吗?”
“清儿,别忘了你身后还有太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本宫连武王都不能对付,太后又怎可能出手相助。”萧鹤清眼底的恶毒之气已溢于言表,连惠妃也不由在心底暗暗感叹,“萧景湛之所以如此在意褚朝颜,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愧对宋家,当年本宫之所以能赢得东宫之位,宋家也是功不可没,他为了那些逆贼,不知顶撞了父皇多少次,现在武王学聪明了,他不在提,父皇也不予计较,大家把那一页悄悄翻过,可不提并不代表遗忘或痊愈,只要找个好机会重新翻出来,他们两人间就会产生裂痕……”
惠妃甚是赞同,“这的确是个很好法子。既如此,那就要一步到位,不能随意,越是血淋淋越好。”
武王府,已过两日,府中的大夫一批又一批,而褚朝颜不仅没醒反而气息越来越弱,有没眼力的大夫提出让他们准备后事的话后直接被萧景湛一脚踹在心口,若不是有其他大夫抢救及时,恐怕要一命呜呼了。
故此,大夫们不仅举止慎重,说话也十分谨慎,深怕一句话引来杀身之祸。
萧景湛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短短两日整个人憔悴不堪,与往日的丰神俊朗简直判若两人,胸腔内是炙如火燎的疼痛,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让她醒来,他愿一命抵一命。
“王爷,门外有一男一女求见,他们自称是褚小姐的朋友,还让老奴将这个给您过目。”说着,王府官家上前将手中的物件呈到他的面前。
萧景湛接过他手中的令牌,眼眸冷了几分,“立即将人带进来。”
“是。”官家立刻退出了房间。
不到半刻,房门再次被推开,官家领着一男一女步入房内,为首的女子一眼便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儿,随即快步朝她走来,不等她走到床榻前,有丫鬟上前将她拦住。
“让开,我是来救阿颜的,耽误了时辰,你担当不起!”姑娘想要将她推开,才发现对方可不只是个小丫鬟,身手不低。
萧景湛冷眸看向说话的姑娘,感觉到那目光的注视,姑娘立即安分了许多,转而换了态度,说道,“我是阿颜的朋友,我叫阿婉,我听闻她受伤了,特意带大夫来给她治病。”说着,回过身将与她随行而来的男子往前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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