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证 (2-1)

“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可以证明，臣女刚跑出来就被世子抓住，世子当时双眼猩红着实吓人，臣女便大喊救命，幸而有人来寻臣女，两位宫女帮助臣女将世子推开后，我三人就匆忙逃跑了，所以臣女可以肯定，那时世子还活着。”

“那宫女万一被你收买了呢？”褚蓁蓁道，“今日进宫之时，皇后娘娘还特意遣公公来接你……”

褚朝颜抬眸看向她，眼神清冷，“你的意思是臣女串通皇后娘娘杀害世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褚蓁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圣上明鉴，臣女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楚皇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褚家的小姐可真是教养有方。”

褚钦儒拱手应道，“圣上过誉了！”

“过誉？”楚皇突然一手用力拍在桌子，脸色气的发黑，“将人带上来。”话音刚落，两名禁卫军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走进来，“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几位小姐好好看看。”

看清那宫女的长相，姚晴涵与褚蓁蓁的脸色一片惨白，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既然你们要玩火，那就让这把火烧的猛烈些，让你们尝尝引火上身，灰飞烟灭的滋味。

“说，世子是怎么死的？”他的声音低沉的骇人。

宫女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世子是中毒而亡。”

“何人下毒？下的何毒？”

“是姚小姐给了奴婢一包药粉，姚小姐只说这是能让一对男女好事成双的药，叫什么名字奴婢并不知，姚小姐吩咐奴婢，趁褚家二小姐与世子说话时，让奴婢倒在茶水里让世子喝下。”

“姚小姐，此人说的可是事实？”

姚晴涵心下一惊，立刻跪下，“不是，她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会让她毒害世子，请圣上明察啊！”

“圣上，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欺瞒。”

姚晴涵愤怒的瞪着那丫鬟，“你这个贱人，为何要陷害我，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启禀圣上，当时包药粉的油纸还在奴婢身上，另外还有姚小姐赏给奴婢的银两。”奴婢颤巍巍的双手从身上掏出油纸和银两。

内官快步接过她手中的油纸放在鼻前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来到楚皇身侧耳语几句后，楚皇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只听那宫女又道，“圣上若是不信，奴婢还有其他证据。”

“说，什么证据？”

“寿宴开始之前，姚小姐与褚家二小姐约见世子之事，太子殿下也看到了。”

褚蓁蓁顿时心慌意乱，她现在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见安阳王世子时，为了让她降低提防，自己还主动使了美人计，若真是被太子看到，他该怎样看待自己。

“你的意思是太子也参与了此事？”楚皇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不是，是太子殿下正好经过，殿下看到……看到……”

楚皇怒斥道，“看到什么快说。”

“看到褚家二小姐与世子眉来眼去便生气的离开了。”

“不会的，你胡说……”褚蓁蓁被她的话乱了心。

“奴婢不敢欺瞒圣上，圣上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楚皇看向二人，“事到如今还不交代吗？非要让朕将太子请来吗？”

“不要，臣女交待。”褚蓁蓁为了一己私利连亲妹妹都豁的出去，何况这个半路盟友，“一切都是姚晴涵计划的。”

“褚蓁蓁，你疯了是吗？”姚晴涵愤怒的瞪着她。

褚蓁蓁丝毫不理会她，趴在地上，道，“回圣上，臣女今日入宫碰到姚小姐，她便邀臣女一同前往广德殿，途中她像臣女抱怨，她痛恨大姐姐害的顾大小姐被送去了洛城，故此想要报复。”

听到自己被出卖的彻底，脾气火爆的姚晴涵已经失去了理智。

一气之下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冲着褚蓁蓁砸过去，没来及躲开的她，额头瞬时被鲜血染红。

“晴涵！”姚大人见状立即阻止自己的女儿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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