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一枚骨笄,褚蓁蓁的脸色再也绷不住的露出惊讶,如胡宁所说,蟾酥是一种精心研制的剧毒,大楚的律法也是不准许售卖这种毒药,既如此,市面上是没有的,必须通过一种特殊的渠道才能得到,骨笄便是用来联络渠道人的,褚蓁蓁没有想到,张二竟然会把这个东西交给胡宁,“二小姐,对这个应该不陌生吧!”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褚蓁蓁一脸无辜的回答。
“不知道没关系,本官说给你听,卖家会专门赠给买家一支独有的骨笄用来联络卖家,为什么说它独有,是因为在骨笄上会刻有买家的身份,这枚骨笄的身份是你的娘亲苏氏。”
褚蓁蓁的心狂跳着,“那与我有何关系?”
“二小姐莫要着急。”胡宁一脸淡然,从容说道,“张二说,他们一般都是与骨笄主人直接交易,若不是主人亲自前来,他们便会请持骨笄前来的人留下主人的东西,苏氏恐未曾将此告诉他人,所以梅兰不知晓,去的时候也未曾携带任何东西,身上唯有二小姐多给的银两。”
说着,胡宁又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上面正绣着蓁蓁二字。
褚蓁蓁的心态已经快要崩塌了,这荷包的确是她给梅兰的,是用来犒赏她的,可梅兰却从未与自己提及此事,否则她不可能不做对策,在看这荷包不成想成了指证自己的把柄。
“蓁蓁,事到如今,你……”眼看事情就要败露,褚钦儒急忙跳出来想要摘除自己的嫌疑。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忙而来,“府上这么热闹,老朽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说话的人正是褚蓁蓁的外祖父户部侍郎苏骁,看到坐在上首的萧景湛,立即行礼,“下官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在此,还请王爷恕罪。”
萧景湛依旧神色淡淡,“苏大人无需多礼。”
“胡大人也在,不知发生了何事?”苏骁扫了一眼,突然盯着胡大人手上的骨笄惊讶道,“这骨笄怎么会在胡大人手里?”
胡宁反问,“苏大人认识这骨笄?”
闻言,苏骁叹了一口气,冲着萧景湛躬身道,“还望王爷恕罪。”众人闻言正纳闷之时,又听他道,“这骨笄是小女兰溪之物,不当初知她是从何处得来这一骨笄,下官在得知这骨笄来历后立即劝她将其丢弃,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烦心事,万不可下毒害人,听了下官的劝说,小女便将此物交给下人让其丢弃了,现在怎么会跑到大人手中。”
“丢弃?”胡宁轻笑,“苏大人的千金不仅没有丢弃反而将其保管的极好呢!”
苏骁一脸不明,忽然对上褚蓁蓁的视线,只见褚蓁蓁顿时委屈大哭着来到苏骁的身边,“外祖父,您来的正好,您可要为蓁蓁说句公道话啊,胡大人一口咬定是孙女指使梅兰买毒药毒害大姐姐,孙女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你先别着急,其中定有误会吧!”苏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胡大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儿戏!”
“苏大人是不相信本官办案的能力?”胡宁挑眉。
“自然不是,本官也只是好意提醒而已。”说着,他又问道,“胡大人是从何处得到的这骨笄?”
胡宁将方才所说又与他叙述一遍,只见苏骁忽然皱眉,“胡大人,蓁蓁这孩子从小就性子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退一步说,真的是她做出这种事,她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荷包留给那个什么张二,这明摆着是有人在陷害我孙女啊,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像是受到了启发,梅兰突然疯狂磕头,口中还念道,“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不仅偷了夫人的骨笄还偷了小姐的荷包,奴婢本来只是想偷几两银子买毒药的,谁知小姐正好回来,情急之下,奴婢将小姐的荷包藏在身上带走了,谁知,那个张二要留什么带有身份的东西,奴婢只好将小姐的荷包给了他,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二小姐无关……”
听到梅兰独揽罪行,褚蓁蓁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胡宁回眸看了眼身后那人,发生的一切皆如他所说,不由对他又起了一分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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