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祭，此情可鉴(四)

长宁宫内。

王芷萱：萱儿见过太后。

今日一早，王瑾若的侄女就和家眷们一起来到皇宫内。

而侄女王芷萱，则是王瑾若一母同胎的弟弟王安礼的小女儿，举手投足之间温柔婉约，犹如四十余年之前的王瑾若。

王瑾若：萱儿不必多礼，你父亲可好？琅琊王氏可好？

王芷萱低头认真思索片刻，回答。

王芷萱：回姑母的话，现如今父亲已经继承了祖父的刑部尚书之位，而堂伯父王安泽已在朝廷之上，担任首辅之位。妹妹芷茹刚嫁入京城钟家不久，而家族中一切安好，姑母莫要挂念，您年事已高，应颐养天年才是。

王瑾若放下了心，却心中有些惊讶于王芷萱超乎这个年龄的成熟，甚于以前尚未嫁入天家时，在琅琊王氏中以温婉多才、精通世故名满扬州的自己。

而王芷萱回答完后，抬头之时，王瑾若则看见她眼神中的清冷与矜贵。与她温婉的气质差异极大。

这个侄女，终究不是第二个自己。

王瑾若：来，萱儿，坐在姑母身边。

王芷萱则欣然回头，坐于自家姑母身旁。

在替父亲问候姑母后，王芷萱鼓气勇气，握着王瑾若的手，有些烦心地说:

王芷萱：姑母，再过一年的今日，萱儿就要入宫了。

王瑾若一愣，怔怔地看着眼前十七八岁的少女，气度温婉，容颜清丽犹胜于年轻时的她。但而那双瑞凤眼却平添了几分妩媚妖娆，微微一弯，就令人心折。

王瑾若：那…封了什么分位？

王芷萱的清冷眼眸中，有几分哀愁。

王芷萱：位列从一品四妃之一的淑妃，赐封号为萱。

王芷萱：可我不想…但我理解父亲，我会入宫。

王瑾若：真是好孩子，你父亲教女有方。你放心，哀家会尽力护你周全的。

突然，王芷萱语言锋利，目光里更加清冷孤傲。而她的话，令王瑾若沉默。

王芷萱：姑母，你尚为皇后时，可爱过先帝？

王瑾若：……

仿佛空气都紧张，王芷萱只是平静如水地看看她。

王瑾若：萱儿，身为后宫女子，陛下的爱与不爱，从不是我们能掌握的。

沉默半响，王瑾若终于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王芷萱：可我这辈子，都不想爱上一个人。

王芷萱：萱儿只愿在宫中平淡一生，倘若陛下不爱我，我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苦苦纠缠、卑微如尘？

王瑾若：萱儿，姑母很欣慰你的想法。后宫里，只有如你这般外柔内刚的女子才能生存下去。

王芷萱：嗯

王芷萱：那萱儿先行告退了。

王瑾若：好

其实，谢君齐和王瑾若，一开始就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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