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暗沉的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紧贴着,一股凉意透彻心底,青年微微颤颤,不敢说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就怕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了。
风木黎将他拽到一旁紧靠着墙,大气不敢出一个,青年双手举过头顶,周围一片漆黑,他看不清风木黎的样子。身子紧绷着,只觉得周围阴森森的,尤其是他面前这人,无疑不是让自己不敢直视,这人给他的感觉仿佛就是来夺命来了,暗暗咽了咽口水,缓缓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喜欢舒纭纭?”风木黎冷冷道,拿着匕首指着那人的喉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要了他的命,刀尖锋利无比。
“是…啊……”语毕,风木黎用极快的速度插入了青年耳边的墙上,刺入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着,要是再有一点偏差,就插到他的耳朵上了。他迅速改口带着哭腔道:“不喜欢了不喜欢了,求求大爷放过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会纠缠舒纭纭舒小姐了!”
风木黎心中冷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拎起,见青年使劲拽着他的手,便使劲用匕首刺向了他的爪子,知道整个手被刺穿后才放开,听见他的惨叫声风木黎淡淡一笑将青年扔在了地上,对他狠狠道:“哦?要是让我再看到你离舒纭纭百步之内,我就砍你一根手指头,发现第二次,我就废你一只手,要是还有第三次,我就挑了你的筋,活生生的扒了皮,呵,如此,你可满意啊!”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再找舒纭纭了,我真的错了!”青年大叫着,狼狈地往后面爬,手上的鲜血缓缓流出,与地上的沙土混为一体,他抱着头靠在墙上,身体发抖,一直喊着我错了我错了,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风木黎就是个动手伤人的时候就是个魔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啊!高傲的目光赤裸裸的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藐视。
“我再最后警告一遍,离舒纭纭远点!!”
他的声音一直围绕着那青年,他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再次抬头,哪还有风木黎的身影,他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的留着,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十分懵逼,有苦说不出,他都不认识那人啊!
眼中的震惊久久不消,缓过神来后,用自己留着血的手摸了摸身上仅剩的一两银子,双腿打颤地跑进了附近的医馆。
这时风木黎早回了府中,跟小厮要了点水,在中院擦拭着今天的新货,眼眸淡然,毫无刚才的狠戾,一人一桶,在这院子里待了半宿。
困意袭来,风木黎将擦拭好的匕首插入鞘里,斜挂在腰间,去将水倒了后,想去箜执的房中看看他有没有盖好被子,结果到了门口,就又开始犹豫不决,没了那时的果断,这道门就像那场吵的架的界限一般,他在理智与感情两个选择的交界线处来回徘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暗暗下了决心,将门推开,再轻轻地关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暗暗扶额,果然如他想的一样,他就只盖了一个角,被子都掉地下了。
风木黎自己睡觉也是不老实,但要是跟箜执睡时,就基本上老实极了,不踹被子,要是大半夜醒了还会记得给他盖好,后来这个习惯就养成了。
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被子,轻轻扫了扫挨地的地方,给他盖好后就退出了屋子,风木黎知道他并没有睡得特别沉,怕一个不小心把箜执弄醒了总不能说他看错了吧。
白日说不回来也是赌气的话,再 怎么着他也不放心箜执一个人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待着,总归还是要回来看看的。
揉了揉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补觉。
在他离开之际,箜执慢慢地睁开了眼,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微微苦笑了一番,心道那人终究记得他会不好好盖被子,还会专门过来一趟……总归他是欣喜的。
月色朦胧,寂静而安和。
说实话,有时候风木黎对箜执起了龌龊之心,小时候就是觉得他是自己的长辈,长得好看对自己也很好,这是喜欢;长大后明白了这是自己唯一的家人,他很好,只是衣服越来越朴素,不像以前一样喜爱蓝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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