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算算时间也不早了,冬天太阳爬的晚,现在抬头望去那高高在上的太阳也被捂上了一抹白色的纱布,隐隐望去,就如白月一般。
箜执整了整他的淡蓝色衣袍,一根白色发带捆住了他的三千发丝,眼神微冷有疏离之意,微微抬头,看着竟有些狠戾,他不该是这样的。
袖手一挥,冷然在心里扎了根。
出了房间便看到太子一幅悠闲的模样,吃着豆腐脑拿着油条,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本宫还能再吃上一次。”
“殿下,那两名侍卫呢?”箜执问道。
太子听见了声音猛地抬头,看向他,指了指椅子道:“诶箜执过来吃饭,你坐本宫对面,阮辙阮蛊他们在厨房吃饭。”
箜执依言而行,但又折回去在外面的井里打了桶水,洗了洗手,不过那谁是真凉,洗完了手却被痛得通红。
“没想到在宫中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竟也会吃这东西,真是让臣大开眼界啊。”箜执闲着没事,淡淡道。
太子听到他这话摇了摇头,喝了口汤道:“养尊处优……啧啧啧,这么说吧箜执,本宫在你还上学堂的年纪就被提溜到战场上去磨炼,我父皇对本宫要求有多严格你是不知道,六岁的时候,本宫被扔到乡下扔了一年,那时候都快忘了自己是不是太子了。”
“虽然苦是苦了点吧,但过得自在啊,白天跟着一群孩子上山摘果子去卖了换钱,晚上我们搬着小板凳围在一起听着村里的老人讲故事,说实话那时候还是挺幸福的。”
“赶紧吃吧,这些都是他们俩跑了大老远弄来的。”太子咬着油条道。
吃完早饭,他们一行人去打听了颍州的消息。
太子问的一名老者,他是这样说的:颍州内现在皆为死尸,还有个大户人家,独占着整个颍州,这种情况存在了四五天了,本来死的人没那么多,可就在一夜之间基本上全死了,有路过的道士都感叹道这里阴气实在太重。
那为何要紧闭城门?老者是这样答的:没人敢开啊,如今这城门是被附近的山贼管着,只要一靠近那里就会被乱箭射杀,听说他们还请了个邪神看着那城门,也不知道那群山贼怎么想的。
昨天胡乱闯城太冒失了,今天箜执决定要去探探那所谓的山贼,不过现在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日打的灯好像不知道丢哪去了,他记得进了城就放在了城楼的桌子上,都过了一夜了应该灭了。
两人事先商量好了,分开行动,阮辙跟箜执,阮蛊跟太子,箜执两人上山,太子他们还去那空城。说走就走,没见他们有什么磨蹭。
太子带着阮蛊到了离城门不远处,慎重地跟他道:“如果咱们进去了,一定要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不可大意。”
“是。”
这白天闯城门的第一关就是躲过即将来临的毒箭,太子打听好了,这些山贼不会纠缠自己,只要进去了,他们就不会再放箭。
这次还好有惊无险,两人利用树木遮挡走位,一个纵身跳跃上了城楼,再往下走,太子看见了昨天晚上的屋子,还是关着门,不过他已经不再留恋这了,将目光看向别处。
整条街的店肆门都紧闭着,不见一个人,空中看着有一层薄薄的雾,但并不影响视线,为了防患于未然,太子往前往走一步便丢下一粒石子,这样也就不会迷路了。
“阮蛊你离我近点,别走丢了。”语毕,太子继续往前摸索着。
终于过了良久,太子发现不对劲了,他猛地回头,后面哪还有什么人?他不由得着急了,大喊道:“阮蛊!阮蛊!!听到了给本宫回个话!阮蛊!”
破晓出鞘,太子持它属于防御状态,眼前的雾越来越大,竟然有些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了,渐渐地再往前走那么几步,真的除了自己什么也看不清了。白茫茫的一片,太子欲往后退,步子刚向后迈出,“哐”地一声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谁!”一声喝下,拉开距离,破晓剑峰一转,刺向那人。
“殿下是我,阮蛊。”那人低沉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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