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钱财粮食莫不是让那些山贼截了去?”箜执问道。
太子直接否认了:“不是,他们虽然是山贼土匪,但并不是一些会劫财劫色之人,应该是别人。况且这些人也绑架过本宫一回,并未痛下杀手,但这两年本宫一直在疑惑,为何一开始放毒箭,逮到手了却又不杀。”
“殿下不必疑惑这些,只需多想想杀人的跟放人的是不是一路的。那些山寨里也会有势力分化现象,他们又不是闹着玩,臣猜想这些山贼怕不是要重新打理了。”箜执道。
“不行,依现下这种情况本宫还不放心,今晚你随本宫再去颍州内一探究竟,咱们飞上那城楼直接越过去。”太子道。
“是。”
暗星残月,云淡风轻,突然夜雾袭来,寂静阴森,阴风阵阵,好似鬼哭狼嚎。那路边的枯树在黑夜中如同鬼画符一样,似白骨,似妖怪,有的树纹跟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一样,竖立着,但那却恐怖无比,就像有人在盯着你一般,就像有人在盯着你一般……
一抬脚,论谁也不敢再放下,想要放后退,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城门处一位老者身着白衣,手持白色哭丧棒,时不时的晃了两下,那上面的铃铛就会响。他站在城门正中央,除了手臂晃动外,他就像是伫立在那了,扎根在地。
箜执打着灯,微微抬手,映入眼帘的是那看着瘆得慌的白衣老人。太子想要蓄力待发一件解决了那老者,但箜执拦下来问他:“殿下您是否看清楚了,他的眼睛究竟在望着谁?”
太子闻言,双眸半张,他的眉毛像那虚掩的门,门后是无线的可能,他深邃的眼睛里宛如一滩黑水,剑眉星目,身上的气息太重,这是属于少帝独有的狂傲。
“他的眼睛有一只瞎了,没睁着,另一只好像是看着我们这边……他应该是发现咱们了,现在要不要出去。”太子轻声道。心里的震惊随着他的声音还有些发颤,不轻易间咽了咽口水。
箜执压在他身上,将他脑袋往下按了按,感觉到他这样有些诧异,询问道:“殿下您在怂什么?”
“闭嘴,谁怂了?这大冬天的还不允许本宫冻得慌吗?”太子反驳道,蹲在草丛里挡住的只是他的身体和半边脸,如今还被箜执压了两下,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点。
见状,箜执噗嗤一笑,轻声道:“殿下你看,那人消失了。”
太子欲起身,但现在被箜执死死的压着,他见箜执现在可无要放他站起来的意思,便问道:“你老压着本宫做什么?”语毕,他还想挣脱一下,但箜执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殿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体质很招邪,而这脖子上带的可是开过光的佛坠。”箜执道。
他为之惊佩,颇有些好奇,但心中的防范意识剧增,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箜执笑而不语,片刻后又道:“殿下似乎是忘了,臣母亲一族是做什么的?”
陈如苏,当年可是名动京城的美人,一双媚眼叫人看了都欣喜若狂,但她因为一个赌注宁愿抛弃婚约成为皇妃也要下嫁给箜苏驹。
陈家是修佛的,可惜陈如苏生箜执的时候落了病根子,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要不然箜执懂得更多。这些东西都是他舅舅告诉他的,知道点奇闻异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殿下不用担心臣会向外界说些什么。”
大晚上这阴雾重重,路都看不清,但太子却能准确地说出那老者的样子,箜执看不清,只是能感应到。
太子道:“谅你也不敢。所以,现在能不能出去了,箜执你怎么这么重,压的本宫腰疼。”
“抱歉抱歉。”箜执本想说他其实不重,刚才用了一丝内力压着他,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只好起身,见太子左右晃了晃,又道:“我们现在要进城吗?”
“进,今晚必须进!”太子扯了扯袖子,握拳道。
两人本就离城门不远,如今一个轻功便飞上了城楼,那里没什么东西,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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