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执望着风木黎,眼眸微凉,半笑止于那倾盆大雨,他似乎忘了告诉这孩子,马厩里有专门喂马的下人,不过也好,这次算报了仇了。
地上积攒的雨水渐渐多了起来,从枣树上落下的雨滴犹如微尘进了荒漠,融合起来竟无影无踪,屋檐下一位俊郎抬头望着燕窝里叽叽喳喳叫唤的雏燕,欣然的笑了笑。
雨水落下的声音干脆有力,悦耳动听,那里面似乎带着写缠绵幽幽之意,仿佛是在倾诉着无限的无奈之情。雨步的快慢,打在院子里的每一片叶子上,清新的芬芳随着泥土的飘香扑面而来,现如今竟有些分不清是雨水的清新脱俗还是树叶的甘甜适当,这些味道足以在心头拨弦出大片的涟漪。
外面有些冷,但箜执并不是体弱之人,反而能在现下多带一会儿,但是呆着着实有些无趣,便回了屋子坐在凳子上等着风木黎回来打趣他一番,喃喃自语道:“这四处漂泊的日子不好过啊。”
过了不知多久,风木黎越墙而过,看着开着门的屋子走了进去,看见了一脸戏谑的箜执盯着他,故作镇静道:“咳咳,走错了。”
他刚踏出门槛,听见箜执道:“站住。”
“小叔你有何事?”他没回头。
“屋里有茶。”
“哦。”
……
他走了。
抓狂中带些尴尬。
桀骜隼咎一片混乱,大街上没剩多少人,有的也禁闭门户,整天提心吊胆怕被抓去祭天,而在幽都祭台上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烈日灼心,人们大汗淋漓,唉声叹气,有哭闹的孩童,也有骂声不断的大人,无一不是处在紧张气氛之下。
庄严的气氛下邵昌帝在先祖面前上香,不跪只拜,随着巫师的一声声苍老的语言行礼,两位巫师手里捏着画着奇怪符咒的黄纸符箓,嘴里谈吐着令人窒息的话语,两侧共有八十八个大鼓,那将近一万人又被稻草包围了,每隔半丈有拿着火把的壮汉,此次祭祀工程颇大。
桀骜邵昌帝冷面看着这一切,身旁的公公懂得察言观色,抬头望了望那刺眼的毒日,手里握着拂尘弯腰道:“陛下,离正午还有大约一刻钟。”
“嗯,朕知道了。”邵昌帝应下,眼中透露的浓浓狠厉驱之不散,他面露得意,那颗卑鄙龌龊之心仿佛黑到了极致,千百丈光芒都无懈可击它。
忽然他笑了,眼神发虚,那股狠劲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就是数不尽的温柔,带着欣悦之情自言自语道:“怜怜,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害了你一生的隼咎人,现如今,他们都要去为你陪葬,朕的女儿啊,你看到了吗!”
他高兴得发抖,但话语间又透露着一丝绝望,或许是爱女的感情远远超过了他活着的意义。
“烧死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朕的怜怜啊,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活活烧死的,什么狗屁的祭天,我要祭的是朕的女儿,是朕的女儿啊!”邵昌帝眼睛里红血丝遍布,这些思想麻木着他的神经,不理智的思想让他变得更加疯狂,抛声怒吼着地上的这群隼咎人。
邵昌帝这一辈子就有过一个孩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只可惜那女人不知好歹,投靠了他的亲哥哥,由于爱之深恨之切,那女人被他成功关了猪笼,扔进了海里,不过后来兄弟俩反目成仇,邵昌帝亲手宰了先帝篡位成功。
他想的也不多,只要女儿好好成长就行,每天过得开心就好,并没有将恨意牵扯到她,反而对她十分上心。
到他登基的第二个年头,那个叫怜怜的小姑娘遇害了,死在了隼咎,那些刁民听说这是当今皇帝的女儿便抓捕了她,但这其中有人行为过激便一把火烧死了怜怜 ,邵昌帝悲痛欲绝,在整顿幽都的时候一把血洗了隼咎。
朝中有忠心之志的大臣,也有阴险狡诈的小人,有时候邵昌帝会听取贤臣的建议治国有道,也想做一个明君,但朝廷这个地方,阿谀奉承的人不少,可惜皇帝着了他们的道,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知道吗?今天是怜怜的十六岁生辰,邵昌帝怕没人陪她孤单的慌,便亲自折了一千个小人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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