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遇见了很多的奇人奇事,这么说起来也着实幸福。
风木黎最是有着闲情雅致,平时也喜爱拿着把扇子装读书人的儒学样子,虽然他是真的会读书吧。
他们在宣炀桥待了六天,又听了一个故事,说是上个知县的二女儿丢了好几年,一直下落不明,后来索性就不找了,反正那知县有一个儿子三女儿,儿子又是最小的,平常对中间的那个老二平时也不上心,死了就死了,何必一直把时间耽误在她这。
就是有一点,他们的二女儿精神上有些问题,小时候也丢过一回,那时候家里也穷,养不起老二,后来那知县当官了,这才又把老二找回来,那时候她才十岁。
回来以后,老二开始发疯,到了晚上就经常自言自语,说“我是河神,我是河神……”一直重复这句话,找了会看事儿的师傅来了才给好了,那师傅说这丫头是过宣炀桥的时候让桥下的孤魂给盯上了,给那孤魂烧点钱就好了,他也就是在那边没钱花,家里人也都死的干净。师傅给小丫头送了送,改天晚上就没了事情。
后来吧,那老二又犯了,知县找不到师傅,就学着他的样子给老二送了送,结果这一送,又把别的魂招了过来。老二一开始是晚上犯病,日后严重了,眼睛里渐渐的没了灵气,反应变得迟钝,上句不接下句,喜欢乱跑,不知道吃饭不会说话,有的时候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个死人。
最后,有一次她家没人看着她,偷偷的跑了出去,乡亲们说,她跑到了宣炀桥下,魂归河底,与河神绑在一起了。
天气渐渐转凉,落叶遍地,在地上这么一踩,就是“嘎吱”一声。小风呼呼的吹,又吹下了一地的银杏叶,完好的叶子收藏起来最有价值,那承载着秋天的回忆。
风木黎与箜执一同来到这宣炀桥桥的底部,两人打着夜灯,细细一看,最先找到问题的是站在桥正下方的箜执。
明明早清儿来的时候河水还滚动着,一到了晚上就滴水不见,而且这地也干的不正常。
箜执微微皱眉,一拳打在了桥底,他用了三分内力,那桥上也只掉下来几块渣,放下夜灯后,听见声音的风木黎也朝他走了过来,问道:“小叔?”
箜执用肆郄的剑柄顶了顶他打的那块,道:“按理来说,我用的力气加上内力这桥起码是要裂开,但……”
风木黎微微向他靠近,用左手按了按那块,他没有收劲儿,用力一击,只是听见“砰”的一声,那几块石头掉了下来,令两人大惊的事,这桥里尽然都是棉花!
随之掉下的还有一些黑木炭,这也由不得它了,风木黎索性用手直接去扒那个桥,棉花里夹着一层木炭,上面就是铺了很多很多的黑碳渣,最后是细细的棉花层,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掉下来了,风木黎用手一接,是具尸体。
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保存的这么好的女尸,肌肉还是有弹性……”风木黎低头想。
“我儿时有一次偷偷跑去看过一家埋尸,木炭也是铺了好几层,然后才下的棺材。”这时箜执开口了,他也在思考着这问题。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具女尸,是谁?骨龄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小孩。”风木黎问。
“那知县的二女儿。”
“嗯正如我想。”
风木黎吸了口气,提议道:“这么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先回镇里,明天再交给衙门处理。”
所有可能也只是猜想,那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巧合了。
“好,听你的。”
两人在一间没人的草屋子里过的夜,刚刚入秋蚊虫还是不少,这个时候还能听见知了的叫声以及响亮的巴掌声。
“好烦啊,小叔,我睡不着觉。”风木黎侧身枕着胳膊,挑玩着箜执的头发,一脸幽怨。
箜执问:“你前几年上战场也这个样子?”
风木黎松开了他的头发,枕着双臂,回忆道:“非也,不过在军营里虽然苦是苦了点吧,但有佳人美酒和佳肴伴着,小日子过得还是够滋润,而且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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