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院内,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一夜都没睡好。
和清悦一样,余兮也没想好今后该如何处置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告诉母亲?那就是母亲派来的!清悦自己坦白,无疑就是直接打母亲的脸!
不但不能把清悦弄走,又要受一顿责骂,今后保不准还有什么更难的考验会被家里给折腾出来呢!
算了,想不好就不要想了,先留着,找人商量商量,辛川应该也快回来了吧?知语姐姐那儿还是过段时间再去吧~对了,还有他?简星纯?哎~那才刚刚有点交情,这种事情也不知他会是什么态度~算了,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接下来几日,余兮每日照常起居,去书院读书,一切似乎和以前一样,但也不一样了。
对清悦,余兮不再对她客客气气的了,更多的是简单的指派,自己要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再对她说了。
清悦对她的这一系列的改变越发不能理解了,每日战战兢兢的。
为何她不对她母亲说出那晚的事?为何不把自己赶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能掩埋多久?
余兮越是如此冷静沉着,清悦越是恐慌不已,时不时从余兮眼里射出的冷漠之色有种让她不寒而栗的感觉。
清悦感觉自己要疯了,有几次甚至在井边都突然能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如果不是其他的丫头在,清悦险些跌落井中。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死的!要去找他!问问他该怎么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弄走?
生之大道,乃自知也。这本来就是一场心理战,谁先守不住谁就输了。
余兮再不济也是清悦的主子,清悦作为下人却不自知,贸然与余兮撕破脸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这日,书院结课后,乐潼说要早点回去,便先独自离去。
其他的同年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余兮磨磨蹭蹭地就是想等简星纯从蒋先生那回来,顺便求教求教他。
书院安静下来了,同年们都走光了,余兮觉得奇怪,简星纯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算了,还是先走吧,下次再问!
余兮拿起长褂往书院外走去,突然,在书院的后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余兮悄悄地凑过去,想看看究竟是谁。
只听是沈景澄的声音:“少爷进去这么久不知谈得如何了?”
“还能如何?先生老了,咱们少爷才是我们元氏一脉的希望。”这是苏若瑶的声音~
“那是,少爷的天资可是百龙之智,我们今后就全指望少爷了。”沈景澄顿了顿,“若瑶,你以后少惹少爷不高兴。”
“我惹少爷?哼!”苏若瑶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我那是惹他不高兴吗?我......我就是太希望他能高兴了......那次......那次还不都怪颜余兮那个贱人!”
余兮听到了自己被苏若瑶这般谩骂自己,心里顿时一股恼火升起,但很快又被理智给压制住了。
少爷?元氏?怎么还能扯上先生?
“一提那个贱人我也有气!那次要不是简星纯我就给她颜色了看了!”
“就是!那次简星纯怎么也冒出来了?还有,你说,你家沈冠宁为何也每次都向着那个贱人?”
“冠宁?这跟他没关系!他从小除了喜欢读书,其他什么都不懂,怎会明白征服他人是什么感受。就连少爷这事儿,我爹都让我对他守口如瓶,你也别在他面前说漏了,他就是一书呆子。”
“你这么一说,他还真是。他刚刚被你支回家就一点没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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