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楠许是久不见人,憋了一肚子的话无处说,此时唐素衣来了,她便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也不顾唐素衣是否听得懂。
“我只是偶感风寒,我哥便像天塌下来似的,天天出去做活赚钱给我买药,也不见他来陪我几次。”她撅了撅眉头,很是不满。
唐素衣听鄂楠谈起鄂木,便趁机问:“鄂木功夫不错,不知师从何处?”
鄂楠不屑道:“算不得什么,以前我们这有个疯子,天天站在他家门口练功夫。我看也不过是些花把势,耍着玩的。可我哥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拜那疯子为师,把那疯子的花把势学了个七七八八。”
唐素衣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问:“那疯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鄂楠不谙世事,毫无觉察到唐素衣打探之意。“谁知道呢,前几年就死了。不过我们这的人都叫他崔疯子,他家里那个女人对他不错。哦,对,那女人叫红梅。崔疯子死后,她也不知去向。”鄂楠口无遮拦道。
鄂楠捂嘴咳嗽了几声,继续道:“他家就在我家前面一点,一扇跟我家一样破的木门,成天未锁,也不知已经是多少阿猫阿狗的安乐窝了。”
唐素衣暗暗思索,莫不是她遇见邪和尚的那间屋子?
唐素衣又与鄂楠打问了些事情,见鄂楠心思单纯,实在打问不出些什么,便起身辞别。
夜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猫头鹰发出阴恻恻的叫声,空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唐素衣点着火把,畏畏缩缩地穿行在黑巷中。“嘎吱……嘎吱……”依旧是那扇破木门。唐素衣口念咒语,运气到左手,不一会,她的左手指尖处黑气缭绕。
她的邪法不及那和尚半分,如那和尚还在此地,她也只能听天由命,这一击,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哐当!”一黑影从门缝里挤出来。唐素衣迅速抬手念咒,劈手冲那黑影道:“破!”,黑气似奔雷冲向黑影,黑影没跑多远,便被劈翻在地,滚了几圈不再动弹。
唐素衣远看以为误伤一只大狗,走近一瞧,原来是只皮开肉绽体型硕大的老鼠。这只老鼠皮毛油光华亮,棕灰色的毛发里夹杂着几撮纯白如雪的毛发。
唐素衣心道:这鼠怕是快要成精,灭了你也好,免得你成精害人。
她便不再逗留,快步出了巷子。快到永世街口时,忽来一阵大风吹灭火把。永世街偏僻,各家门口也无灯笼,正巧碰上云遮了月亮,唐素衣眼前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她摸索着向前走,时不时被地上的杂物磕倒“扑腾!”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手心膝盖火辣辣地疼,不知蹭破了几层皮。
忽然,远处一人打着灯笼而来。唐素衣连忙呼叫:“这儿!这儿!前面那位好心人!快来救救我!”
唐素衣看见那点灯笼朝她的方向越来越近,打着灯笼的人身形修长,一袭似火红袍。
“顾轻风!你来啦!”唐素衣扶着墙欣喜地大叫。顾轻风走到近前,周身气场冷的骇人。他看见狼狈不堪的唐素衣,他薄唇微抿,眉头一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在唐素衣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唐素衣疼的一缩头,捂头大叫:“你作甚?”
顾轻风一言不发,只冷着张脸扯过唐素衣的手抓过来放在灯笼下看。只见纤纤玉手鲜血淋漓,肉皮向外翻卷。
他紧锁眉头道:“唐素衣,你!”唐素衣想要抽回手,哪知顾轻风抓的很紧。她解释道:“刚刚不小心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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