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幻听了吧?所以说,该好好吃饭啊,要不然…可是连话都听得不清不楚,还幻听呢。”萧霁在顾怀紧绷的弦上疯狂拨弄,一副不把顾怀气出高血压,他就是不罢休的模样让顾怀心里痒痒的,就差又甩上长日鞭了。
顾怀紧咬下唇,拽着单薄的被子,一脸的恼怒,尽入了萧霁的目,不觉好笑,也就罢了。顾怀端起他送来的那一碗粥,上面冒着腾腾的热气,顾怀未注意热度。刚要入口,便觉温热,入口之时,觉有些烫舌,顾怀险些要吐出来,就是来整他的?(其实也可以算他自作自受,性子急)顾怀真是小瞧了这崽子,以前觉得单纯无害,留在身边也无妨。如今看来,整日净想着法子整他,胆大包天,目无长幼尊卑,简直该罚。
话说起来,好像跟他也有些关系。
他以前经常带萧霁出去…但是都是去打架?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嚣?”年轻时的顾怀专治各种不服找事的人,“不自量力。”
“我倒看看是谁,啧,怎么就不是人呢”“明年你头上应该会生野草了”“明年清明我去给你烧柱香”“狼崽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哼,猫狗都没你能叫唤”之类的话从小灌输给了萧霁,或多或少会有些许影响,别人家孩子从小灌输道理,他给萧霁从小灌输的似乎只有脏话和打架功夫,以“德”服人。
“烫着了?是我不好,让义父烫着舌了。”萧霁温声说道,小心夺过碗吹了起来,顾怀看他这副模样也看惯了,眼底里的烦躁浮现,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花说柳说”,若是他真有一个对他悃愊无华的人,就算真的有,那绝对不会是萧霁。
脸比翻书还快,一秒入戏,一秒变脸,更换自如。
“喽,好了。”萧霁对顾怀说道,向人伸去那碗粥,手上温热,已无了之前那般烫。他的眼神似是认真的,但在顾怀的眼里,萧霁满脸上都写着“坑人”。但他还是接过,饥饿与所谓面子前,何况萧霁还是他义子,他不会分不清,心里明着呢。不过他的确很饿了,再耍耍性子迟早得饿死。
“味道不错。”温热的粥暖着他的肠胃,加上原本的饥饿,当然是什么都好吃。
“义父喜欢便好,下次我还做给您。”萧霁说道,面露喜色,笑着望着人儿。
“你做的?”顾怀有些迟疑,这狼崽子什么时候会下厨了。
“不是我做的,那义父以为呢?”萧霁挑眉道。
顾怀顿了一下,“哼,”又转过身去,喝起了粥来。
萧霁知顾怀肠胃不怎么好,又六日不食,也不知他在?倔些什么,是想当饿死鬼?撑了这么久还有气说出好几句完整的话来,也真算的是个怪人。“义父,”萧霁轻声唤道,“您在气什么?”
顾怀督了萧霁一眼,“我有什么好气的?”
“那您…”萧霁话还未说完,便被顾怀打断了话,“我什么我?我有什么?我要你管?!”
“义父,您再舞一次剑吧,闷久了也不好,活动活动筋骨。”萧霁忽地说道。
“舞什么舞,有什么好舞的?!”顾怀心中似是有一火苗被点燃,怒道。眼眸后又忽地黯淡下来,小声嘀咕着什么,“舞什么舞…”剩下的便是一些片语,便没再说什么。萧霁未听见顾怀嘀咕了什么,“罢了,义父不想舞便不舞了。”
萧霁默默将食盒放下,轻声说道:“我先走了,义父您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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