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瑾品着茶,与楚入交谈,其乐融融。钟却歌在一旁闷闷不乐大口大口地吃着点心,说道:“这点心不好吃。”
“这么大口吃,自然会腻。”楚入笑着说道。
“我就这么吃怎么了?你们只顾着你俩聊。”钟却歌有些生气说道。
楚入与沈殊瑾聊得甚欢,根本不管自己,“哼!”
“待到哪时梨花开了,便带你去看看,”楚入笑着对沈殊瑾说道,“小沈,你生辰也快到了吧?”楚入接着说道,久皱的眉头舒开,笑得如此好看。
沈殊瑾倒是不怎么记得自己的生辰了,没想到楚入竟然还记得。“是吗?我倒是不怎么记得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沈殊瑾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仔细想来,只觉一阵头痛,便不愿再想了,这些年来他倒是从未过生辰。
“阿瑾,今日是你的生辰,山头的花特别好看,阿娘带你去看看。”熟悉的声音直戳他的心底,“阿瑾,待明年山头的花开了,你就去看看,可惜阿娘再不能陪你一起去看了…”
“阿瑾…”
“阿瑾…”
他的脑海里似是有人在喊他,不断地唤他“阿瑾”,可这个声音既熟悉而陌生,他脑海里的画面像是流水般地流出,“若是中过南闽毒的人想起过往,他便命不久矣,楚瑶娘,你想好了吗?”
“大师,救救阿瑾,他的一生不应该如此短暂的,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应该还有很多事很多事可以做的,将一半的毒引在我身上。我想好了,绝不后悔。”楚瑶娘抬眸,眼眸深邃而坚定,这种事不论什么条件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不论什么条件,阿瑾还小,不该受这般苦。
赎归叹了口气,微微点头,答应道:“这孩子能不能撑到弱冠都是问题,但他绝对活不过而立之年。”赎归低头看着幼小的沈殊瑾,还在茫然都看着他的阿娘,捣鼓着手里的东西,心里不禁叹息,这孩子命真苦,赎归预料沈殊瑾一生命运多舛,多病,最后又亦是…江边吗?罢了罢了。万物皆有它的因果,缘生何起,皆乃为天机,沾染世间烟火之人方不能悟也。
幼小的沈殊瑾睁着一双大眼睛,用一双大眼睛盯着赎归,心底不禁生出害怕,躲在楚瑶娘跟后,扯着楚瑶娘的衣角,抬头看着她,还时不时瞟赎归几眼,小心翼翼的。
楚瑶娘见状,忙把沈殊瑾拉在跟前,摁住沈殊瑾的肩,“阿瑾,听话!这是赎归大师,不要再闹。”
“阿娘…”沈殊瑾迟钝了些许,拼命摇摇头,头上竖起一根呆毛,呆呆的。始是不愿意,心里抗拒的很。一点儿也不愿意靠近赎归,也不知道他的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
楚瑶娘半蹲下身来,抚摸着沈殊瑾的头,柔声细语地说道:“阿瑾…听话,就一会儿,阿娘又不会走开,你怕什么?”
沈殊瑾摇了摇头,头脑这才清醒过来,楚入见他如此,忙问道:“小沈,你身体可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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