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瑾绑上了绷带,需要每日更换。
沈殊瑾整日不语,茶饭不思。
“我这里不养死人。”钟愿说道。
沈殊瑾这才缓缓开口,“那我明日便离开,这几日,麻烦你了,恩情我铭记于心,若是你想让我做什么…”
钟愿打断了他,倜侃道:“你这小孩,怎么一番大人说辞。”
沈殊瑾刚要起身,钟愿一只手便按住了他,说道:“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不客气,我只有一个条件——”
“留下来。”
“什么?”沈殊瑾有些愣。
“没听清?我说,要你留下来,”钟愿凑到他耳边说道,“做我的杀手吧小孩。”
“做我幽玄阁的杀手,杀掉你的仇人,怎么样?武功我教你,小孩。”
沈殊瑾沉默了些许,正当钟愿要离开时,沈殊瑾抓住了他的衣角,抬起头来,缓缓开口道:“杀手是什么?”
钟愿本以为要得手,结果…小孩小孩,不懂很正常…忍住。
“杀手?自然是杀人的。”钟愿冷冷回答。
沈殊瑾听后,松开了手,淡淡地说:“好。”
钟愿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说道:“好,从今以后,我教你。”
“不过是等你伤势好之后。”
“好。”
至此,他每日喝着极苦的汤药,每日那苦涩的汤药都会灌入了咽喉,更换绷带,但还是不说话,只有乔衡或钟愿来时偶尔说几句,不知怎么就染上了心疾。
一次,
钟愿叫人端来了两碗药。
沈殊瑾有些疑惑,便说道:“怎么有两碗?”
“一碗是原来的,一碗医心疾。”钟愿放缓语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
钟愿轻笑,带有几分轻视,说道:“前些日子的大夫你以为他为什么能进玄幽阁?自然是我请来的。”沈殊瑾太蠢了。
蠢得离谱,钟愿都在怀疑,要不给他练练脑。就这样的,真的能当成杀手吗。
“明日,我带你出去转转。”钟愿说道。
“好。”沈殊瑾只是默默应下,便不作应答。
喝下平日极苦的汤药,如啮檗吞针,只是故作平日镇静的模样,用手擦了下嘴角,面无表情。
喝过药后,只是靠床榻上,望着窗外,已经入冬了,轻薄的雪花散落于大地各处,外面银白银白的,雪花划过山川河流。
不知不觉,雪渐停,床榻上的少年也早入睡。
天色渐明,又是汤药,他一如既往地喝下。面色仍不见一点起色,“咳咳咳…”他突然一顿猛咳,捂住嘴,手上是红色的液体。他睁大眼睛,喘不过气来。黑发之下的脸十分惨白。
一旁的侍女见此状况,也被惊的不知所措,忙说:“阿羽,快去叫大人!”
过了一会,沈殊瑾隐约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不是一个人,似是三四个人。
“大夫,你快看看他。”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有些着急。他微微抬头,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怎么来了?还又叫了大夫?”
大夫诊脉时,不由皱起了眉头,缓缓开口道:“小公子可是之前中过什么毒?”又小声嘀咕“这脉象不对啊…”
沈殊瑾当时人就愣住了,头猛地后仰,反应迟缓,他怎么可能会中毒??那人在胡说些什么?!!分明就是在胡说!扯淡!低着头咬紧牙关,抓紧被子,抬起眉毛,说道:“不可能,我从来没中过毒,你诊错了。”
大夫与他辩解:“老夫行医二十多年,自问从未诊错,小公子身上余毒未清,这种毒极为烈,但却是慢性毒,小公子这算是毒性突发。”大夫与沈殊瑾僵持着,又说道:“若是还不把余毒清除,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大夫思考了会,又说道:“这毒像是中了好些年,小公子年纪不大,怕是身边亲近之人从小种下的,若非下毒之人突然反悔,将一些毒清除,小公子怕是早就命在旦夕了。”
“够了,你这毒许是你爹娘为你种下的。”钟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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