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瑾虽然有些懵,但只觉得可能他只是累了。
并未多想什么,他能想什么呢。
酉时,
楚瑶娘端来一盘点心,她淡然一笑道:“累了吧,阿瑾,吃点点心。”
那点心,呈花状,荼白色中间带了一点秋香色,看起来十分小巧,扑面而来的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沈殊瑾看着自己娘,衣角各处有些木炭灰,指不定自己亲自下厨了一趟。说道:“娘,下次你不用亲自下厨的。”
“你先尝一口再说。”
沈殊瑾一囗咬下去,软糯香甜,他也说不出什么赞词,反正能吃。
“娘,点心很好吃。”
楚瑶娘笑道:“好了,吃完饭再吃,你这孩子,嘴甜的跟个蜜饯似的。”
吃完饭后,他准备回院落沐浴,就叫沈毅的侍卫裴陵抬了几桶水,之前娘给他派了一个家奴,前几天说是回家看老母亲。但是,裴陵对于他来说,从小到大都是他的工具人好大哥呀!
脱下外袍,解开衣带,头发垂下,左脚先入热水。
整个人泡入热水,只露出个头,伸出右臂,周围被热气缭绕,眼眸薄凉,指间划过手臂…
……
沐浴完后,精神面貌好了不少。
穿好衣裳,披上月白色外袍。
看着在院里荷花池边的裴陵,他有些困惑,怎么还不走?不会是老爹叫人来找他吧?
裴陵听见脚步声,忽地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说道:“少爷,丞相大人叫您过去一躺,请您务必要过去。”
沈殊瑾有些怪自己弄什么神仙预判,无奈答应了。
踏出院落,走向沈毅的书房走出,他不曾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走到书房门前,他刚准备敲门,
屋里传出沈毅的声音:“ 不必再敲,门没关。”突然,只听“咔嚓”一声,嗯,门开着的,沈殊瑾有些尬,推开门,踏入门,只见沈毅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沈毅盯着他,紧抿嘴唇,最后深深地叹了囗气,“臭小子,”后又沉默了一下,“阿瑾,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定自己最初的选择。”
后又忽地站起身,摸了摸胡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逼你了。”
那一夜,沈毅仿佛有千言万语说不完,述不清。书房中的烛火一夜未熄,沈父的话仍在嘴里絮叨。彻夜长明,沈毅突然停下了,转头望向沈殊瑾,沈殊瑾已经在旁边桌椅上睡着了。沈殊瑾一只手扶着头,一只手放在桌上,睡得很香。
沈毅只是看了一眼,刚准备把人叫醒,可手又顿了一下,抬眸望去,不愿多说。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沈殊瑾披上。他深切地明白,他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他便又想继续待在这处理事务,看了一眼熟睡的沈殊瑾,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他的脚步声很轻,吹熄了烛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轻轻悄悄地关上了门,并未上锁。
今夜,玉钩格外亮,月光散落在院落,散落在各处。
【玉钩,即古代对月亮的一种别称】
沈毅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在石板路上。
院里池水里的鱼正欢跃地游着。
寅时,
沈毅换上官服,备好马车,前往皇宫。
朝廷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相继跪下。
李濂粱手一挥,说道:“众爱卿平身。”
百官又纷纷起身,“谢陛下。”
“可有要事奏?”
有一官员道:“陛下!臣有要事要奏!”
李濂粱挑眉,道:“梁尚书有何事要奏?”
官员跪下道:“回陛下,洛清城洪水泛滥,水…坝坝被冲毀…”
李濂粱听了这番话,又说道:“竟有此事?!”
“为何久而不报?!”
李濂粱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
李濂粱旁边的太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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