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明了,夜渐消逝,黎明将到来。
夜静极了,只有蝉声与流水声相交织,形成一曲优美的乐章。
昙花开了,枝叶翠绿,甚是潇洒,每逢夏秋深入静时,展现它的优美姿态。清香四溢。不久后又凋谢了。
卯时初,沈殊瑾便醒了。可起怎么早干什么,但是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只好出去走走。
轻轻推开房门,风微微拂过他的脸。
天还未完全亮,沈殊瑾点亮了烛台,拿起烛台便往外走。
披散的头发,即是轻轻被风吹拂,便也有些凌乱。每走一步,声音都格外清晰。他院子里是没有下人的,他可不想整日被安排好。
其他院子说不定已经有人忙活了。
树叶在摇曳,周围的任何异动听的一清二楚。
沈殊瑾走在走廊上,脸凑烛台距五六公分左右。慢慢地走着,走到一处,便停住了,坐在了走廊上。他很久没见到他爹了,整日事务,顾不上娘和他。又次次将他(沈毅)的期望强加给沈殊瑾,算哪门子爹。
他蜷缩起来,用一只手扶着下巴,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就这样发着呆。
听见公鸡在打鸣,天渐明了。
皇宫——
沈毅走在宫路上,准备回府。走出宫门,进入马车,眉头紧锁,甚是苦恼,似是有什么事难住了他。一路上见不得他眉头舒松,面容也不太好。这个年近不惑之年的大臣被难住了。
良久…
… …
良久,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索,“老爷,已经到府了。”
他这才下马车。
“老爷回府了。”
楚夫人守在门囗等着沈毅,含情脉脉,看见沈毅,黯然无神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光亮,脸上露出一丝笑,准备下台阶迎接他。
“沈郎,你回来了。”抿紧嘴唇,看见沈毅脸色不太好,低头看着他,仍挤出几分笑意,眼神温柔,和颜悦色地说道:“夫…夫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毅不想在露出什么难堪的表情,拍拍胸脯,大笑道:“瑶娘,你瞎担心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难不成…你想我了?”
“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如年轻时那般油嘴滑舌?!”楚瑶娘语气中有些生气,转过身去,还偷瞟了一眼沈毅。
沈殊瑾也早已梳理好,正寻思正好娘不在,可以从大门“光明正大”地溜,却不料看到这一幕。不耐烦地说道:“爹娘,你们都十几年老夫妻了,还玩年轻人这套?”
“你小子可别嘴贫,又想出去吧?丞相府倒关不住你这鸟了。我腿都给你打折,臭小子。”沈毅看了一眼沈殊瑾,接着说道:“一点都没你爹我年轻时的样子。”
楚瑶娘笑道:“你可得了吧,要是咱们儿子像你年轻时候那样那可怎么行?那我嫁你可倒了八辈子霉。”
“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你们吵什么?来,进去。”沈殊瑾从脑子里找出一首诗,随口说道。
沈毅听了,差点一巴掌落在沈殊瑾脸上,说道:“ 好小子,你倒说说个怎么已历数年,怎么山川相隔呢?!正好最近我鞭子落灰了。”
”怀疑是梦?我不打得你找不着北。”
“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所以,父子俩就在府上弄了个底朝天。
直到要去私塾才停了下来,可沈毅脑子一时间是不是坏了,说要一起去,监督沈殊瑾。
私塾——
严祁和沈殊瑾相视一笑。
沈殊瑾每一时每一刻都胆战心惊,晏晔也并不觉得异常,因为看见伯父那一刻,他便好似什么都知道了。
沈殊瑾只能假装认真,开始装模作样,依然逃不过沈毅的眼睛。就这?沈毅年轻的时候的手段都比这高明,而且更胜一筹。在沈毅面前,沈殊瑾所做不过是他儿时留下的烂把戏,小儿科不过。
沈毅一直盯着他,盯得沈殊瑾后背发凉,额头留汗,就差哭和吓晕过去了。
弱冠年华,正春风得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