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好墨,抄写着《礼记》。一个时辰过后,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他的视线渐模糊,仍强撑着身体,披散的头发随风遮掩了他的双目,他也终是抵不住睡意。
风有些冷,吹地他有些发抖,他蜷缩着,顾不上爬上床,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双手便有些麻,《礼记》已抄写完了,天还未明,他整理好衣衫,将烛火灭了,便爬上床了。
果然,暖和多了。
他安心地睡下了。
明日已近辰时,他才迷迷糊糊被叫醒,映入眼帘的是…看见面前的人,他差点原地坐起,晏晔!他怎么在这?!!
“醒了?是伯母叫我来的,该用早膳了。”晏晔默默望着他,眼神有几分嫌弃,也似有几分无奈。
沈殊瑾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晏晔看着他,像极了看傻子的样子。敲了一下沈殊瑾的头,撇过头说道:“我敲过门的,只不过你没听见,见你没开门,房门未上锁,我就自己进来了。”
“哦。”沈殊瑾有些埋怨,两人都只有二七左右。
【古代年龄说法,2ⅹ7=14(岁),两人都在十四岁左右,请勿错理解为是二十七】
沈殊瑾刚起身,准备踏出房门。晏晔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是不是傻?就准备穿成这样去?”
沈殊瑾有些尴尬,晏晔怎么什么都管着?麻烦死了。不过还是先整理好的去吧。
整理好后,两人便一起去了前院。既然晏晔来了,那他母亲便一定是来了的。沈殊瑾心里这么想着。不过,他爹和大将军估摸着已经下朝回各部门处理事务了。
“孩儿给母亲、祖母、晏夫人请安。”沈殊瑾也不想说什么。
晏夫人逗乐道:“殊瑾这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怎么对伯母叫得如何生疏?”
晏晔紧跟其后请安,说道:“孩儿给母亲请安,给伯母请安,给…”
未等他说完,楚云也笑道:“这些客套的话也变免了,快入座吧。”
早膳用完,私塾先生也来了,这私塾先生是沈殊瑾爹的朋友,只因当年科举未考中,颓废了。而沈殊瑾爹考中状元,二人天壤之别。沈殊瑾的爹爹也没有想要放弃这个朋友,便叫严祁来做私塾先生。
私塾里除了沈殊瑾晏晔外还有几个其他的官员子弟,也算不上什么冷清。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严祁读一句,他们也跟着读一句。
“亦各从其志也。”
“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
“举世混浊,清士乃见。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
沈殊瑾想着昨日的事,完全没用上心。严祁一眼便看出,快步走向沈殊瑾,用书轻轻敲了下桌子,并没有刻意制造声音。
晏晔站起身问道:“先生,敢问这‘道不同,不相为谋’意为何?”
严祁愣了一下,回答道:“道德见解不同是不能共同谋划事情的。”
“孔子老先生的意思便是若与自己道德见解都不同的人,共同谋划一件事,取得的不过是各自依照自己的意愿行罢了。”
“那么《伯夷列传》中司马迁为何引用孔子老先生的话呢?在座的可有人知晓?”
“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沈殊瑾说道:“孔子老先生认为富是不可以去乱求的,是求不到的,假使真的求得来,也就是替人拿马鞭,跟在后头跑,所谓正是拍马屁,乃至教我干什么都干。假使求不到,那么对不住,什么都不来。‘从吾所好’。孔子老先生好的就是道德仁义。”
严祁看见沈殊瑾终于用上心了,也便放心了。
有个人忍不住发问道:“为何今日先生教的是这篇?我们父母都是官员,我们从小便锦衣玉食,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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