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子是不出声了,然而却就势动了嘴唇,吻了她指腹。
孟槿月连连后退,撞倒了乌木椅子,又羞又恼。
“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呢!”
骆瑄冥的下巴抵住手背,目不转晴:“夫人,许久未见,为夫瞧着夫人待在这甚是乐不思蜀,大有另寻新欢之意啊?”
“可不嘛,”其实孟槿月还是有些心虚的,但一想到他们没有可能就口不择言,“我还是个娇滴滴的妙龄少女,未尝尽人世间的风花雪月与红尘烟火,未何不趁着这大好年华肆意潇洒一番?”
“再说了,就算你我已经结了冥婚,可我终归与你是阴阳相隔,我是人,应该享受我在人间的美好生活……”
说着说着,孟槿月便看见了他阴沉的脸。
“呃,骆瑄冥,我、我说的这些,其实……哎哎哎,你你你干什么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呀———”
顿时呼吸一窒,他的气息危险而隐怒,似是野兽般啃咬着她的柔唇,要将她狠狠折磨几番才解气。
“唔…呃……”
折腾了好久,他才肯慢慢松开她的手腕,用指腹擦去嘴上残留的点点血迹。
“今日是给夫人的一点教训,倘若夫人还是如此不听话胡来的话,休怪为夫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骆瑄冥恢复了平日清冷淡漠的样貌,只不过望向自家夫人的眼神变了,恨不得天天将她捆在身边。
他起身拂袖,施施然走开,放好椅子坐下,盯着宣纸看。
“唔…”孟槿月缩在床头,双手环抱着膝盖,委屈巴巴的眨巴眨巴含泪的大眼,晶莹剔透。
想起方才他那犹如噬血猛兽的凶狠霸道模样,她生怕某天自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呜呜呜,夫君太凶了肿么办?
不对,是他这只鬼太凶了,她可不敢嫁给这么凶狠的夫君。
还是得想个办法脱身,这样下去她的清白早晚没了。
在这之前,还是得哄好眼前的这尊大佛,把他哄高兴了,就可以做其他事了。
于是,初为“人”妻的孟女侠小心挪向她的鬼夫君,揪着夫君的大衣袖,撒娇卖萌求原谅。
软磨硬泡了半天,鬼夫君总算是准许她出门,但归定午饭前定要回来。
孟槿月笑嘻嘻的,拍胸脯担保。
但是,晌午,她没有回来。
此刻的司徒府正堂,孟女侠不安地绞手指,低着头不停咽口水。
面前坐着一位长得和善却扳着脸的老人,听闻是司徒府老爷,为人刻薄寡义,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小动作,也没有人敢直视他锐利狠厉的目光。
她在站着的一圈人里面瞧见了侍奉自己的丫鬟,想使眼色让她请她家少爷过来,可那丫鬟压根不看她,一门心思盯着脚下出神。
不仅是丫鬟,所有人包括府上有地位的人物都是大气不敢出,只听得见那老人看似平淡的话语。
“姑娘,你就是远儿带回来的阿姐?”
孟槿月不敢不出声,应:“是。”
“哦,”老人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却莫名的让人火大,“我家阿远在那个脏乱污秽之地长大,应是受了你不受好处,如今接你这个姐姐回来报恩,也是应当的。”
她憋着火气,咬牙道:“是的呢,您老人家说的对。阿远离家数年,到今儿个才认亲,也是苦了他了。”
“哼。”这声是从老人鼻子里哼出来的,满是不屑。
“既然你来了,权且住下,也见证远儿与柳家小姐的婚事罢。”老人抬眼,浑浊犀利的眼神令孟槿月很不舒服。
不过,他说,见证莫远和柳家小姐的婚事——
与司徒家往来的无数权贵人家当中,只有一家姓柳的。
听闻那柳二小姐生性贤良,知书达理,堪称原阳闺秀典范,是个标致的大美人,这么一看,倒是莫远占了便宜了。
“孟姑娘,听说你双亲早逝,却学的一身好武夫,在原阳几乎无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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