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曾是幼时同爹爹学的,因贪玩只学了三成,偶尔做做样子吓唬人还行,真要逃命的时候帮不上什么忙。
那头已经有人在爬墙了,她顾不上休息,扶着红砖墙壁继续走。
这地方弯弯绕绕的,她转得头晕眼花,一心想着逃跑,看到一扇敞开的门便往里走。
她藏进了别院的一处空房,一屁股坐在铺了锦被的床榻,喘粗气。
瞥见桌上的茶壶,她走过去拎起来灌一大口。
缓了神,她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来,这装饰陈饰皆是风雅之物,所用的物什也都是极奢尽华,书案上铺着未写完的宣纸,砚台上还存留着些墨。
走到桌子前,才看清写的是个骆字,不过缺了几画,她拿着毛笔仿起那人的字添上了。
末了,她又在空白处加了一行字。
写完,她颇满意地点点脑袋,欣赏了好一会。
孟槿月:这户人家姓骆?怎的同那办冥婚一个姓呢……
孟槿月:不过,这地方没有人。
正适合顺些值钱的玩意儿啊!
说干就干,她取了块布,把便于携带的细软全部包起来,走出了屋子。
周围几个屋子相对简陋了些,孟槿月拢了扰背后的麻布包袱,方迈出几步,身向冷不丁地传来声音。
“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
孟槿月身形一滞,听这语气,莫不是这宅子的主人?
华衣妇人站在她身后,面色微沉,语气却是最温和不过。
这是第九个她带进来的女孩,前头八个都是冲着重金来的,这个也保不齐动着歪心思。
骆家主母:姑娘,你若是想拿银子,随我去账房一趟便是。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孟槿月稳住身形,僵硬的转身来,勉强挤出笑容。
孟槿月:有劳您了~
当看到她的样貌,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也无暇斥责了,她仔细凝望着孟槿月的脸,那眼角的痣真是越看越像……
孟槿月看到她伸过来的手,以为这妇人要动粗,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孟槿月:这位夫人,我就算是做了失德之事,您也不能随随便便打人吧?
骆挽琴下意识看向她的手,白皙的胳膊上有处不浅的伤痕,不过不是很明显。
她又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眼眶渐渐湿润。
骆家主母:好姑娘……
她长大了,平平安安长大了。
孟槿月:呃,夫人,您?
意识到失态了,骆挽琴用丝帕擦干净眼角的泪,恢复了大家主母的风范。
骆家主母:失礼了,姑娘莫见怪。
#孟槿月:无碍,夫人,那我是不是可以——
骆家主母:[微笑]不急,姑娘须先与我儿办了冥婚,洞完房,明日自然会将酬金双手奉上。
孟槿月张了张嘴,很想说能不能拒绝,不等她开口,妇人又补上一句。
骆家主母:老爷已命数十人守在府外,姑娘大可安心拜堂。
什么?派了这么多人守着?
孟槿月苦笑,这当真是脱离虎口,又入狼穴,而且是自己傻乎乎跑进去的。
〔骆府婚堂〕
孟槿月穿婚服,全程强颜欢笑,万分无奈地瞅着身边窝在新郎服上的鸡。
堂上在座的皆为骆家近亲,尤其是老夫人,对她笑脸盈盈。
不知为何,明明大堂人人欢悦贺喜,孟槿月却感觉阵阵阴凉森冷。
最后一拜完了,丫鬟牵着她走向了婚房。
她强忍着不适,刚坐下,仿佛底下是千年寒冰,冻得她龇牙咧嘴,锦衣绸缎都给揪烂了。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退下,她迅速脱下套在身上的婚服,急不可耐地抓起一把果子往嘴里送。
看一群富人客套寒暄,她的腿都跪麻了,若不是为了那五十两她早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这屋子阴森森的,床上还立了块牌位,论她再胆大,也不敢在这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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