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这番话张真源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他只是皱着眉头听完,然后才对着宋亚轩扬了扬下巴。
张真源:你说完没有?说完就放手!
宋亚轩眨巴两下眼睛,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收回了手,在被拽走的前一秒,我真心实意的向他表示感谢。
遆恩媞:谢谢你。
没想到不经意一抬眸就对上了他复杂又悲悯的眼神,那一瞬间我心底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转头之后默默抬手擦眼泪。
回到张家后,我坐在饭桌的板凳上,张真源坐在对面的小矮凳上一手拿棉签一手拿镜子给自己擦药,陈素芳和张槐雄坐在灶前的长板凳上,陈素芳掀起衣摆给张槐雄看自己腰上的淤青。本来是相顾无言的尴尬局面,但陈素芳突然不知道怎么抽风了,突然就对我发火。
陈素芳:你是死人啊,没看到真源上药不方便,你还坐在那里不帮忙?
我心如一潭死水一样安静,经她这么一说如行尸走肉般准备过去,但刚站起来张真源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张真源:不用她,我自己来。
那天晚上,早早地我就一个人回了房间睡觉,张真源和陈素芳两口子不知道在厨房说了些什么,聊到很晚才回房间,我面朝着墙壁装睡,但自从张真源进来我就感受到了一道灼热又让人背部生寒的目光,直到他上床熄灯后我才敢睁开眼睛。
一晚上提心吊胆的,也想了很多的事情,更是委屈了大半夜,所以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尴尬无言的吃完早饭后,张真源和张槐雄就拿了农具出门干活,但罕见的是陈素芳今天却没有出门干农活儿,而是在灶门前燃了一堆火,茶壶挂在上面不知道在烧些什么,但没过多久我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儿,刺鼻又浓烈。
彼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只是受不了这股味道捂着嘴去门外干吐。吐完我索性就懒得进去了,干脆就坐在院子里的长板凳上晒太阳。虽然身心都厌恶,可女性天生的母性还是让我不自觉的把右手覆上肚子。
曾经大学也幻想过以后肚子里揣一个小生命,有一个疼自己疼孩子的爱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当时没想到如今肚子里揣了一个孩子时会是这样一个困境,它甚至不是爱的结晶,而是我被侵犯被迫害的耻辱柱。
孩子啊孩子,我该怎么拿掉你呢?他们会同意带我去医院打掉吗?
想的正出神,连陈素芳走到我旁边了都没察觉。突然旁边伸出来一只手递过来一只碗,碗里刺鼻又难闻的药味直冲我的味觉时我才猛地捏住鼻子,抬头视线顺着那只手上移到它的主人脸上。陈素芳狰狞着一张脸冷冷开口道:
陈素芳:看我做什么,快喝!
我觉得不是什么好药,也就没有接过,而是问道:
遆恩媞:这是什么药?
陈素芳:你管它什么,快给我喝!
遆恩媞:我不喝。
我冷冷的拒绝,撇过头不想理她。但陈素芳并不买账,气冲冲的说:
陈素芳:老娘熬了一个小时的,你敢不喝?
她猛地拽住我头发用力往后一拽,我头皮痛得发麻被迫仰头,她却突然松手用那只手来掰开我的嘴,然后往我嘴里猛灌那碗药……我虽然极力不配合,可还是喝进去了不少,她一松手我就头晕眼花的,呛到从板凳上跌到地上趴着。恶心感涌上来我根本控制不住难受的呕出了好多药。
陈素芳:这可是我的独家偏方,年轻的时候我就是喝下了它才打掉的前两个孩子,也就是真源的两个姐姐。他奶奶重男轻女张家又是两代单传,我要是生下女娃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陈素芳:这个孽种我们张家可没钱去医院打掉。
小腹开始剧痛,我浑身冷汗直流,痛到倒在地上身体痉挛。陈素芳冷眼看了几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我道:
陈素芳:痛是正常的,等会儿孩子就流掉了,到时候我再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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