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传来张真源焦急试探的声音,我怕被他发现意图只好又走回水桶旁,用毛巾重新打湿身体后拿过板凳上的香皂往身上搓。香皂是全新的,陈素芳说是前些日子村子里发的慰问品。
遆恩媞:没事,我不小心撞到脚了,你别出来,我还没洗好。
应付完他我才真正开始认真洗澡。
……
陈素芳:来,吃饭了。
洗完头和澡的我坐在了厨房的四方桌旁,陈素芳和张真源把灶台上做好的饭菜都端上了桌。张槐雄把嘴里的草烟放到桌子上,从旁边的碗柜里拿出一桶白酒来,往自己的小杯子里倒了一杯。
陈素芳把碗里添好饭,张真源把饭放到我面前的桌上,并给我递了一双筷子,我抬眼看他,他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把眼睛移向桌子说:
张真源:筷子给你,吃饭。
陈素芳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两个。我接过来的同时端起了桌上的碗,没有等他们动筷子我就快速给自己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开始刨饭吃,像极了一头饿了十几天的猪。没办法,我实在太饿了,已经将近两天没吃饭了,而且在路上吃的也就一两个面包,根本没法充饥。
我需要填饱肚子才能有力气逃跑,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陈素芳温柔的帮我理了理耳边垂下的半湿的头发,对我越看越满意,忍不住夸道:
陈素芳:我儿媳妇这洗干净了当真是漂亮呢!村里除了娜娜呀,这是第二个来的漂亮姑娘。
张槐雄:老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村里不允许提这个名字。
张槐雄抿了一口白酒,凶了陈素芳一句。
我本来再次听到娜娜这个名字就愣了愣,加上张槐雄的话,更加肯定娜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个娜娜说不定真就是贺峻霖的妹妹。但我没敢细细打听,我怕他们对我产生警惕心理,所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刨饭吃。
饭桌上,陈素芳再次询问我的名字。
陈素芳:妹娃儿,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到底叫啥子名字耶?
遆恩媞:遆恩媞。
我从瓷碗和牙齿间的缝隙里吐出三个不清不楚的字。
陈素芳: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拗口,也不像我们这里的名字。恩媞,妈给你改个名字好吗?
我把碗重重砸在桌子上,冷着脸沉声道:
遆恩媞:我不会改名字的,这名字是我爸妈给我取的。还有,你也不是我妈,没有权利改我的名字。
陈素芳:嘿,你这妹娃儿说话怎……
陈素芳正要发作,张槐雄及时开口阻止了她。
张槐雄:行了,吃你的饭吧!人家才刚来你改什么名字啊,妖精撒怪滴!
遆恩媞: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我就起身离开厨房,往一开始洗澡的客屋走。
身后陈素芳拍了拍还在吃饭的张真源的手臂,眼神示意他跟上。
张真源:我,我也吃饱了。
张真源心领神会,马不停蹄的放下碗筷说。
陈素芳:吃饱了就快去房间陪你媳妇吧,妈等着你们今晚的好消息。
对他们这样的行为我嗤之以鼻,但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于是在回房间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今晚该怎么应付,我是不可能和张真源做那种事的!但如果他霸王硬上弓,我又该怎么化解。
但我没想到我打开灯走进里屋,身后紧跟而来的张真源就关上了房门。
遆恩媞:你关门做什么?!
我转身大声质问他,同时全身都紧绷起来警惕的防备着他。
张真源:恩……恩媞,妈说让我们今晚……
他边说边向我走过来,突然一把就抱住了我。双脚离地的瞬间安全感尽失,我慌乱的挣扎起来。
遆恩媞:你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下一秒我被他扔到柔软的床铺间,只有一米五的木床发出嘎吱的脆弱不堪的声音。张真源脱掉外套猴急的朝我扑过来,把我的双手死死压在床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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