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夜取药 (2-2)

阮眉同有一师父名为梅崴，梅崴年少老成，是为重舫掌门，二人虽辈分有差，实则年岁相近。朝夕相处而情愫渐生，为门派所不容。阮眉同一气之下将重舫的那条大船烧了个大半，下山离开门派，经历危险，被郑禹救下，父女相认。郑禹将阮眉同安置在天戟门中。重舫余人欲除阮眉同，深夜下蛊，郑禹老来得女，十分不忍，派人讨伐取药。重舫与天戟门刀戈相向，错过时机，蛊虫深入肺腑，神仙难救，于是梅崴坠入癫狂，下令以此以往，重舫的蛊，只可与外人用，药，仅本派人食。

讲话间，沈念斋也赶到，程恂语罢后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重。

符烈听后笑道：“原来是一段绯色故事啊。”

“只能用偷。”程恂道。

“你们去吧，我在此处守着，和郑姑娘等你们回来。”沈念斋宽心道。

符烈和程恂点点头，整理行装上路。子时已过，城中寥寥无音，沉风暗月，两人的身影在屋上交错前进，半炷香不到，便来到山崖之下。符烈抬头向上望，这座山崖陡如刀劈，似经天工。松涛滚滚，薜荔女萝生青壁；百涧垂垂，飞鹤山雀饮月光。

“符兄弟……”程恂开口道。

符烈忙接：“别瞧不起人！”便先一步抓着野茎而上，程恂百口难辩，只好紧随其后。

爬上山顶，白烟荡壑，层层雾霭，只见东南西北四面各两棵参天古树直入云霄，树身在霞气中迷糊莫辨。崖顶皆是藤蔓和不清不明的根茎，若不是有轻功相助，可得摔几个跟头。靠近一看，那八棵大树，挂枝垂叶似绸丝，根粗百人难合围，它们中间便是一座看上去废弃已久的大黑船，船身被湿气笼罩，长满青藤，船头斜没入峭壁，桅杆与古树缠拥。

“这么个怪地方，还有人吗？”符烈低声道，“给我银子，都不住在这儿。”

程恂四下望望，道：“弭露丹是罕见奇药。如果没人，药肯定也不在。”

符烈生怕真有人携药离开这鬼地方，留下句：“那快走吧！”便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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