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四壁被岁月侵蚀,显得斑驳而阴森。这里没有一丝阳光,只有从高高的、狭窄的窗户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弱的光亮,勉强照亮了这个充满绝望的空间。
沈灼将男人绑在了一根湿漉漉的十字架上,他的衣物破烂不堪。
当一桶冷水无情地浇在他身上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从昏迷中惊醒。他的眼睛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逃脱的可能,但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别看了。”沈灼的声音冷硬如铁,“说实话,到底是何人派你假扮灾民的?”
男人抬头,他的眼神平静,面对沈灼的质问,他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回答。
沈灼的眉头紧锁,她转过身,提高音量,声音在牢房里回荡:“不说就只能动刑了。”然而,男人依旧沉默,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
沈灼缓步来到李司长身旁,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安:“李司长,这人……怎么连动刑都不怕?”
李司长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他用眼神示意沈灼回头看看男人。
沈灼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去,却发现那男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她随即冲了过去,捏起男人的下巴,看着男人嘴里流出来的鲜血,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沈灼愣在原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解。
“……死士?”沈灼后知后觉。
李司长轻笑,他的声音平静:“对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沈灼眉头微微皱起,她放开那男人,走到李司长面前,道:“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不甘。
“你要学会分轻重。”李司长缓缓道,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要彻查暗月会。”
沈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这件事该如何解决,这人自尽了,还怎么审问出结果?”
李司长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毋庸置疑,这就是太子的手笔,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就好。”
沈灼不太甘心,但也只能作罢。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智慧。
沈灼沉默了片刻。她想着,既然暗月会是个不正当的组织,那么政法司里就一定会存有记录。
“李司长,请问案卷都存放在何处?”沈灼声音清晰地问道。
“记档部。”李司长的目光在沈灼身上停留了一瞬。
沈灼没再多言,她向李司长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迅速转身,向记档部走去。
沈灼离开后,牢房的阴影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诚远,政法司的处长,亦是李司长的暗卫。
他的武功高强,足以在京城中排进九品高手之列,但政法司里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处长竟是位高手。
他从暗处走出,站到了李司长的身侧,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你就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了她?”诚远的声音低沉。
“我是在帮沈文杰锻炼她,更是帮她寻找在陛下面前表现的机会。”李司长没有转头看他,笑着回道,“沈文杰那老家伙……生怕他这女儿出什么事,当宝一样护着。这哪行,沈灼必须学会如何在京城立足。”
诚远微微一笑,似乎对李司长的回答并不意外。
“那你就没想过,若她真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李司长沉默了,笑容渐渐消失在了脸上。
他没有直接回答诚远的问题,而是淡淡道:“诚远,你最近话有点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然后缓缓转身,缓步走出了牢房。
沈灼踏入记档部的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由纸张和忙碌身影构成的漩涡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旧书页的味道,纸张如同飞舞的蝴蝶,穿梭在各个角落。
她的目光在忙碌的人群中快速扫过,试图寻找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
她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不确定,向四周问道:“呃,请问……各位能帮忙调几份案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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