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和重雪哪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
逢春:主子,你分明心里已经有了现在的苦渡哀。
白莫还来不及反驳逢春的话,重雪又开始叨叨了∶
重雪:就是,不然你怎么这么上心?以前也没有见过你特地赶回来。
逢春:是啊,你别想拿十一做挡箭牌。
重雪:孟婆汤让人忘却记忆,可不会失去所爱的感觉的。
白莫被他们说得烦了,她心烦意乱地吼了一句∶
白莫:鬼知道我不在他身边的那几世他跟谁在一起。
白莫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逢春和重雪硬生生看笑了。
逢春:他也许孤独终老,一辈子都在等一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样子的故人回来啊。
逢春轻声说,说来也怪他们,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白莫刹那间红了眼眶,她脑子里有了那个坐在旧屋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从青丝等到暮年再到死亡的苦渡哀。
她突然如此笃定,所爱的感觉真的不会变,就好像她当初确定苦渡哀不会害怕她一样。
逢春过去和重雪站在一起,两个人齐齐看着白莫消失的方向发呆,同时说了句,“明天该是春天了。”
大雪纷纷固然美丽,可如今是该春暖花开的好时候了。
没有人会一直孤独的。
他们的主子也不会。
白莫推开苦渡哀门的时候,十一的目光投过来,见是她,把目光里的警惕隐了下去,宁夜躲在角落里,透过窗户缝去看天,不过一丝光明,他却再也碰不到了。
苦渡哀还在睡,十一第一次见着白莫落泪,她的泪划过她自己的脸,滴到了苦渡哀的手上。
白莫将宁夜收进自己的簪子里交给了十一,
白莫:十一,你回房去吧,我来看着他。
十一:好。
十一接过簪子。
白莫再无顾忌地握着苦渡哀的手,她突然明白了顾安安的执念,她不是放下,她是没有记忆。
所爱之人,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苦渡哀突然动了一下,原是热了起来,想要踢被子,白莫含着泪笑起来,给他将被子掀开一些。
苦渡哀第二日昏昏沉沉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伏在自己床头的白莫,而自己的手与她的手是十指紧扣。
他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他和白莫坐在好大一棵桃花树下,白莫吻了他。
后来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到自己的手臂上,是谁哭了吗?
是白莫哭了吗?她在梦里也哭了,因为他死了。
白莫醒过来盯着他,她正想要开口问一问苦渡哀,却猛然间看到了苦渡哀放大的脸。
最怂的苦渡哀做了他这辈子最最勇敢的事情。
他亲了白莫。
白莫有片刻的当机,难不成他真的想起来了?
白莫犹犹豫豫之间,倒霉孩子苦渡哀装起了梦游。
他先是胡乱舞了几下手,嘴里念叨几句不知名的句子,然后猛地倒回了床上,发出极大的声响,应该是磕到头了。
白莫大笑起来,
白莫:还不快起来。
苦渡哀见露馅了,只得坐起来,刚那一下磕得他可疼了。
白莫:好好地,装什么梦游。
白莫替他揉着头。
苦渡哀看着她,上一次白莫替他揉头的时候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她真的只是想起来了程岁宁吗?
苦渡哀:刚刚……
白莫:刚刚你亲了我。
白莫义正言辞地说,那口气像极了会找苦渡哀算账的样子。
苦渡哀:我,我,我……
要不是装梦游失败也不用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了,苦渡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白莫: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莫放下手,去为自己和苦渡哀倒了一杯水。
苦渡哀:我觉得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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