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春水荡漾 （19） (2-2)

顾云梦：你的心真大。

苏沉羽：你变了。

顾云梦：哪里变了？

苏沉羽：变得心胸狭隘了，以往我和你聊这些，你都是无所谓的。从来不会计较这些，那时你的心里装的还是瑾王。

顾云梦：是吗？

顾云梦：人心易变嘛，总有一天他会嫌弃我，不爱我的。

苏沉羽：对，女人总会年老色衰的。

顾云梦：你觉得谁最恨我？

苏沉羽：谁最恨你？

苏沉羽：我想想…

苏沉羽：肯定是后宫众人，你是皇后，人人都觊觎后位。你又有皇上的厚爱，人人都想得皇上垂怜。

苏沉羽：在这宫里，只要是嫔妃都恨你，至于哪个最恨。恐怕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顾云梦：你恨我吗？

苏沉羽：恨，也不恨。

苏沉羽：恨你夺了我的正妻之位，夺走了我丈夫对我所有的爱。不恨你，是因为你是我爱人最爱的人。恨与不恨交织在一起，变成了现在这样，亦敌亦友。

顾云梦：你就不怕我以不懂尊卑，冲撞皇后的罪名治你的罪吗？

苏沉羽：不要紧，你不会的。我要是走了，你找谁说话啊？

顾云梦：哼，你这么一说也对，你走了我找谁说话。

顾云梦：我掉进水里的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

苏沉羽：什么梦？

顾云梦：一个特别不可思议的梦。

顾云梦：我梦到我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里的车不用马拉，有鸟可以带人在空中遨游。

苏沉羽：这怕不是仙境，只有仙境的车不用马拉，有鸟可以带人升天。

顾云梦：有可能。

顾云梦：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没有人照顾我，没有人可以给我依靠。从小到大我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嘲笑、讥讽。比起那时候，这里就是仙境。

苏沉羽：在你眼里居然和我说的相反，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没有依靠。那你怎么活下来？谁养活你？

顾云梦：自己养活我自己，那里的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活着。自己用自己的手打拼，她们从来不依靠男人。

苏沉羽：还有这等奇事，真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顾云梦：奇妙吧，我就说那是个神奇的地方。

苏沉羽：梦里的东西自然都是假的。

顾云梦：有一点是真的，梦里我的母亲走了，这里我的母亲也走了。

她楞楞的看着我，我笑着看着她。我们说了很多的话，聊了很多。如果是在现实里，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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