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春水荡漾 （6） (2-1)

顾云梦：皇上对宸妃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我这个问题他感到很吃惊，他惊愕地看着我。千古帝王居然会把自己的表情写在脸上，是他装的，还是真的。

周渊黎：那你对朕又是怎样的情感？

顾云梦：皇上对臣妾是怎样的，臣妾对皇上就是怎样的。

周渊黎：如果朕讨厌你呢？

顾云梦：皇上觉得臣妾会喜欢一个讨厌臣妾的人吗？

周渊黎：朕估摸你不会

听他说完我就没有说话了，因为路不远嫌坐轿子麻烦我们两个都是走路，一大帮人在几步的距离外跟着，我们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他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这样告诉他。

周渊黎：你十六的时候嫁给我到现在，不多不少四年了，这四年你过得开心吗？

顾云梦：臣妾怎么可能一直开心？

顾云梦：四年的时间臣妾肯定开心过，也肯定伤心，难过过，皇上问臣妾开心吗，臣妾总不可能说开心吧？也不可能说难过，只有悲喜交加。

周渊黎：朕都是难过。

我愣住了，四年的时间都是难过，那得多煎熬啊？

顾云梦：皇上知道自己继承皇位的时候不开心吗？

顾云梦：心中一点都不欢喜吗？

周渊黎：不是人人都想当皇帝。

顾云梦：皇上不想吗？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

周渊黎：皇位是冰冷刺骨的，在无人之巅是孤独的，寂寞的。

顾云梦：那…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皇帝？做皇帝这么累，这么辛苦？

“为了报复。”

报复？报复谁？

“给予他痛苦，失望，绝望的人。”

周渊黎：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说话，目视前方，所有的宫女，太监见到我们都必须下跪拜见，他们的地位低下，可坤宁宫里还是可以听见他们嬉戏声。

顾云梦：快到了，晚膳估计备好了。

周渊黎：你现在也学会说话直说一半了？

顾云梦：皇上教导的好。

周渊黎：朕已经有三年没有和你一起用膳了。

顾云梦：是吗？皇上记得真清楚。

我都在怀疑皇帝是不是喜欢皇后，心里可能有她吧？不然就连多久没一起吃放都记得清清楚楚。

进了坤宁宫，用膳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听见的只有筷子和碗的碰撞声。皇宫里的伙食真不错，这么多道菜，只可惜我全不认识。

用完膳，宫女们收拾完桌子，气氛又开始变得尴尬起来。我没有看他是怎样的表情，最令我担心的是晚上，如果他会对我…我该怎么办。

听和：娘娘沐浴焚香吧。

顾云梦：好。

时间不挺早的吗？我往外面一看…饭吃的真久，从天亮吃到天黑，过了这么久。

他们带我来到一个房间里，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圆形木桶，应该是浴盆吧？旁边还有衣架，上面有更换的衣服，设施都挺齐全的。

听和：娘娘请。

他们帮我洗？哦，天哪！我岂不是被全看完了，我不洗了，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

顾云梦：那个…

听和：娘娘有什么吩咐？

顾云梦：我可以自己洗吗？

听和：这怎么行？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这怎么是开玩笑呢？这么多人看着你洗澡你习惯？你乐意？一个，两个，三个…站在我面前的就有六个宫女，等下她们岂不是…呜呜~

“习惯就好，本宫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习惯了，我还没有习惯呢，人这么多…

我闭上眼睛当做这些人全是空气，都不存在。我的衣服会自己从我身上下来。我到水里，水温温的刚刚好，让人感觉很舒适，这几个人不在就更舒服了。

我由着她们摆弄，抬手，放下，扭头，抬头。她们动作轻柔手法熟练，一看就是做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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