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焦急的声音,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声: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哪个人能让公主殿下这么狼狈。
驸马真乃神人。
岁岁看着书房的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不断思考着安夜对她说的话。
不是她不愿意给他个交代,而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给他交代。
说她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她做不到。
人心最难控制了。
她可以为安夜做很多很多,但那只是因为愧疚,因为责任。可那又如何?愧疚不是爱,她承诺不了他什么,她也不想骗他。
她就是这样,她可以宠着他,护着他甚至把他捧上天,可唯独不能为了他,去违心的给他什么承诺,她做不到。
可是那小家伙好像很在意这些?
“这都什么事儿啊……”
岁岁仰天长叹一声,眼底是用浓妆也盖不住的厚厚阴影。
她这几天就没一天休息好过!
“殿下,驸马不肯让别人帮忙上药。”
岁岁这边正头疼,那边又接收到一个更令人头疼的消息。
岁岁揉揉疲惫的眉心,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那他药喝了吗?”
“喝……喝了……”
小丫鬟很纠结。
她该怎么向殿下解释驸马在她走后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汤药眼都没眨一下这件事呢?
“好了,你下去吧。”
岁岁很无奈。人家的夫君,要么穿上医装,救死扶伤;要么穿上军装镇守一方;要不就是白衣祸世,玄袍倾城,怎么她家这位,她瞧着自己跟个带小孩儿的一样。
小丫鬟被搞得有点懵,殿下不是很关心驸马的吗?如今为什么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莫非是,爱会转移?
如果是岁岁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会拍着她的小脑袋瓜告诉她:不不不,爱不会转移,只会消失(爱哪儿来的守恒定律不是?)
“殿下不亲自去看看吗?”
小丫头弱弱的问。
岁岁毫无形象的抓了把头发,拿着狼毫在宣纸上无规则作画。闻言头也不抬:“本宫又不是大夫,治不了他作死的病!”
“再者,本宫去了又怎样?难不成替他包扎?搞笑!本宫又不是医女。”
岁岁是真的内心毫无波澜。
小宫女又纠结了,她该不该告诉殿下驸马的原话就是“让她过来,亲自,为我包扎!”
其实小宫女听到驸马这么刚的时候内心是凌乱的。在公主殿下面前,从来没有一个人硬气后能活过第二天的。
可是驸马就是个例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偏爱?
为了不破坏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小宫女还是壮着胆子决定她要帮驸马再争取一下。
“太医说,如果不按时换药,伤口会发炎,那时候只会更严重……”
岁岁揭起被糊成一团的宣纸,“啪”的一声扔在地上。
“死了拉倒。”
小宫女真实内心是,殿下连画画都没了心情,画的这么乱,一定是关心则乱。又因为刚才和驸马吵架,这会儿才这么嘴硬。
小宫女坚定自己得想法,于是乎她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让驸马得偿所愿,给公主殿下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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