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身形顿住,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如果殿下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试着接受我,又何必几次三番招惹我?”
“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殿下圈养的物件!”
岁岁指尖轻颤,显然,面对这样赤裸裸的质问,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背后,安夜眸色发冷,桃花眼不见底的深潭凛凛寒意似要将人冻结。
“逢场作戏罢了,公子可千万别当真。本宫这种人,鲜少会对人负责。”
她语气轻浮,漫不经心,慵懒好像京城之中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哦不,不能说像,她,本来就是京城中,最大的纨绔。
没有之一!
“呵~殿下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安夜轻嘲。
怒气溢于言表。
“哪里,还要多谢公子当初,为自己挖了个大坑。这才有本宫今日如此有恃无恐。”
岁岁轻笑,一树梅花落,如梦似幻,她似梅花仙,醉人妩媚。
对啊,如果不是当初他帮她圆谎,他若是要走,她也许还真的拿他没办法。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可是御婚呢~
他想走,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头够砍的。
“公子也别伤心,等哪天本宫玩儿腻了,兴许就放了公子呢。”
银铃般的笑声在梅园中回荡,清脆悦耳。在无数人心中,这仿佛催命的鬼魅乐符。
公子啊,你想要的,我都给,不能给你的,我不想骗你。
相互仇视,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如果他们都没有心,相敬如宾,安稳度过余生也并非空想。
可他如果动心了,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
她身处权力争夺的漩涡中心,不能牵连任何人趟她这趟浑水。
如果是她自己的人,做她的假夫君,利用了便利用了。可安夜不一样,因为她一个贸然之失,被硬生生拉了下来,而她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好他们之间的距离。
最好便是,他恨她。
“殿下没有心的啊……”
安夜站在拐角,看着岁岁远去的身影出神,喃喃自语。
只有怅然若失,哪还有那么多怒气?
优秀的猎人,都有足够的耐心,等想要的猎物上钩。
不是吗?
她如果真的像她表现的那样那般轻薄他,又怎会处处想着他的处境安危?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然而兴许他之前还会相信她得话,现在,听到她在书房里和青衣说的话后,他是连半个铜板都不会信她。
口是心非的女人!
安夜看着四周高大的萧墙,眸色深深。
那样一个放荡不羁的女子,是怎么做到在这不见底的宫墙下过活了这么多年?
梅花依旧娇艳,满园绯色,少了一两个惜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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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殿下呢?”
花绫拎着手中食盒,直奔内院。
公主府中无一人阻拦。
“殿下还在书房。”
青衣毕恭毕敬的垂手答话。
“还在书房?这都几天了?她不会,一直都没出来过吧?”
花绫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神色焦急,已经不能用担忧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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