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岁岁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微微福身,算是行礼。
“逆女!”
明黄色的龙椅上,沉稳的帝王暴跳如雷。
鲜少能看到他如此动怒。
“儿臣不知错在何处。”
岁岁低着头,不直视帝王。表面上规规矩矩,奈何语气里的无所谓和痞里痞气真的是气死人。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纵是锦王有错在先,你也不能……”
“不能强抢良男!你置我皇家颜面于何地?”
帝王指着岁岁,气得差点话都说不出来。
“父皇怎知不是儿臣与驸马情深似海,才有了昨日的那场戏?”
岁岁垂着头,无人看到她艳丽的玫瑰色唇畔勾勒出倾城浅笑。
“情深似海?你把朕当傻子?啊?”
帝王再一次吼出声,岁岁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父皇息怒,您可千万别让儿臣早早的成了孤儿。”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本宫的驸马。”
岁岁的放荡不羁和桀骜不驯彻底激怒了他,南越的王。
“去外面给朕跪着,朕不说可以,你就一直跪着。”
他本以为这样会让岁岁服软,没想到岁岁淡然一笑,恭恭敬敬的说“儿臣遵旨。”
岁岁转身的瞬间,眉宇充斥着阴唳。
她不是不懂尊师敬长,她只是觉得在自己孩子十几岁时才想起她的存在的皇帝,不配为人父。
高高在上的帝王,永远都不会想到她在冷宫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他也不会知道,她经历过多少次绝望。
索性她活了下来。那那些曾经如她伤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雪还在下,阴霾密布,一如她的人生,茫然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丝落满了雪花,远远望去,就像白了头。
寒风被皇宫拒之门外,可那纷飞的雪花,带来的刺骨寒意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眼前景象日渐模糊。
隐隐约约,她感觉到身边不再有雪花落下。
雪停了吗?
等她抬头看时才发现,只有她这里不落雪花。
谁,为她撑了伞?
“殿下。”
安夜风尘仆仆的撑着一把印了梅花的油纸伞站在岁岁身边。细看,他纯白的衣衫也落上了白雪。
是他啊,她还以为……
“我不用,谢谢。”
岁岁将伞的边缘推开,很礼貌的道谢。
安夜被拒绝后,看着岁岁的身影出神。
昨夜她吻自己的时候,也没见如此冷心冷情。才过了一晚,就……
果真是无情的女人。
安夜不知道,不是岁岁想拒绝他,而是她不习惯有人为她撑伞。礼貌的和别人保持距离,才不会让想保护她的人受伤害。
她在冷宫带出来的,在童年就深深打上烙印的东西,她要怎么改?
让岁岁没有想到的是,安夜扔了油纸伞,撩开衣角,跪在她的旁边。
“公子不必如此,这是本宫一个人的事情。”
岁岁说完,安夜修长的指尖泛了白,指骨摩擦,他听得分明。
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吗?
好像昨天那般诚恳的人不是她一样。
装一装都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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