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山坐在百年檀香椅上,半掩的红垂帘上的流苏无力的垂着,挡着龙君山半张脸,铁灰色的军装有些褶皱,袖子推至肘间露出麦色肤色,暗墨色的帽檐散下大片阴暗,何其德清清楚楚的看见龙君山抱着江敏秀进了卧室,他当时站在隔着院子的连廊,耳边都好似能听见那呜咽的哭声,果然不一会儿龙君山就推门走了出来,他走过去看到江敏秀坐在床上,能看到的只是鸳鸯戏水的红丝被。
何其德:司令,要不要把黎蔓小姐叫过来?
龙君山:其德这戏子唱的调子重了些是不是换人了?
何其德:司令好听,是换人了,换了个年轻些的,听说台柱子被哪个有钱老爷给做了小
龙君山微微一睁眼,薄唇想说什么却又闭住了,嘴边是说的是戏子,脑子里却装着她被他压在床上,一双眸子含着水光,屈辱、不甘........却让他更加急迫,她的发全都散在他的臂弯里,细细想起细节,手不禁握紧了椅子,握得越紧却握不住,好似这海里的舟飘飘荡荡。
龙君山:回府
何其德:这,江小姐恐怕
龙君山:恐怕什么
何其德垂下眼帘不再言语,随着龙君山坐上了车。
江敏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完的,哭完了,好似整个房间都是眩晕的,连平日里最爱的青瓶香梅都是模糊的,晕的,慢慢系好衣领,穿上鞋落魄的出了门,走着走着竟想起了中院的水池,她心里明白,那水池有两米深里面不养鱼,尽是水,冰冷的水,好似只要躲进去闭上眼就能躲过去一切。
想完便加紧步伐走到池子边,站在湿滑的台阶上,平底的鞋慢慢划在水面上,惹得平静的水面晃晃悠悠的,身子一倾,一只脚便踩进冰冷幽暗的水里,“噗通”巨响让下人们都跑了过来,却发现江敏秀落到了水里,清澈但有些模糊的水里只看得见好看的芙蓉色慢慢落到水底,不带丝毫挣扎与呼叫,只是默默。
下人们没有通水性的,只得个个着急呼喊,眼看着没了人影,一个士兵便也跳了进去,拽起江敏秀就把江敏秀扔到了台阶边,江敏秀好像听到耳边的呼喊声却累的睁不开眼,只觉得身子沉的吓人。
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冬天生了病,一冬天就窝在床上,娘穿着好看的紫袄,秀丽的脸庞带着丝丝荷香,手里经常藏着精美的洋糖,软香的手在喂自己喝完药后,便趁着空把塞进自己的嘴里,还说这是哥哥吃不到的,让她偷喜了好一阵之后病好了,告诉哥哥,哥哥一脸气急败坏要找娘,自己便拽着哥哥,最后闹了不少笑话,娘晓得了,只是抱着自己不让哥哥打自己,之后娘的影儿慢慢模糊了,穿上白衣之后自己才懂,娘没了,哭的昏天黑地又病了一场。
此时模糊的想起来,竟还是痛的要命,哭.....伤.....痛.....恨....涌上心头最后化为一片黑空,黑的吓人,空虚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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