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山月——（二十一）打听

“但山上挺不好走的。”李峣说。

“别担心那个，至少有我们两个人。”林玉媱说。

“可以，我倒是不介意。”李峣说。

“当然，多带一盏灯，鞋要穿好的，衣摆和袖子不要太长。不然肯定危险。”林玉媱说，“我问问人，看看找一座不太陡峭的山。”

走到林府门前，林玉媱说：“就这么定了，要带朋友也可以，不过应该很多人都不愿意在上元灯节上山，我觉得也邀不到人。”

“说的也是。”李峣说，“再说，还要两天后呢。”

“好，我先回去了。”林玉媱笑了笑。

“呃。”李峣顿了顿，“你真的不打算同我说说，昨日出了何事吗？”

林玉媱愣了愣，笑容变得不自然，道：“你说甚么，昨日没有事。”

“嗯。”李峣也没想着再而三地问下去，“上元灯节见。”

“我去找你。”说完，林玉媱转身进了府内。

夜里，林玉媱见林玉婧从外面回来，赶紧凑过去。她趴在姐姐的肩膀上：“姐姐，你认识甚么常常上山的人吗？”

“你问这做甚么？要去山上？”林玉婧说。

“是啊，上元节不想去灯会，上山玩。”

“山路太险，你晚上去不好，考虑到没有？”

“天黑前去，赏月就回。李峣一起，没事的。”

“你小心点便好。我倒是不知道谁上山多？”林玉婧说。

王缜忽然从门外进来：“姐姐我知道呀！”

“来啦，这么频繁怎么回事？”林玉婧问。

“不是昨日惹你恼怒，今日来求和嘛。”王缜谄媚地笑着说。

“昨日怎么不哄了再走。”林玉婧扭过头去。

王缜凑过去：“婧婧，我了解你，担心你越看越烦，不是吗？”确实了解，林玉婧这姑娘气过一天自然就好了。

林玉婧被说动，微不可见地浅浅笑了笑。“来吧，喝水。”林玉婧给她倒清水，“今天茶泡浓了，不合你口味。”

“谢谢林大小姐，承蒙厚爱。”王缜笑着接过。

“贫嘴。”林玉婧说。

林玉媱看她们不斗嘴了，趁机坐两人对面，问王缜：“缜姐姐，你说我能跟谁打听？”

“我认识个医师，医馆不太赚钱，她常去山上采药，偶然听她说，已经上过好几座山了。”王缜说，“就在街口那间医馆，医师叫冬青。遣个人去问问也不麻烦，她人比较包容，你不亲自去，她也不会介怀，带点东西去便好。”

“好，多谢缜姐姐，我明日就去。”林玉媱默默记下。

“但她忙，镇上大多女子都去她医馆问诊，你可能要等她空下来。”王缜说。

“行，我懂了。”林玉媱说。

第二日，林玉媱赶早来了王缜说的医馆。她和越桃在门口左看右看，门还没开，就一起站门口等了一会儿。

忽然有个人拉开门，高她们一个头还多，玉媱和越桃吓得往后推了推。

那人好像也愣了会儿，然后道：“等等，师父在院里。”

“好。”林玉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前的人，问，“请问公子是？”

“寓木，学徒。”他说。

“寓木公子，麻烦了，请问我没约医师，要何时才能见她？”林玉媱问。

“可以进去说。”寓木说，“跟着我。”

林玉媱点点头：“好。”接着，便跟着他进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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