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3）

宋铮看了眼南歌，她的眼中无悲无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南歌淡淡地开口：“程二小姐，王爷答应你了。”

“你凭什么替本王做决定？！”宋铮气的青筋暴起。

“凭我对王爷您的了解。”南歌垂眸，“您是以大局为重的人。”

“那你可知……”宋铮怒不可遏，门外却传来声音：“小姐可是醒了？有刺客闯进府中，请小姐多加小心！”

程瑶看了两人一眼，淡定回复：“本小姐没事，你们干什么吃的，竟还让刺客闯了进来？！还不快去追！”

门外的侍卫连应了好几声“是”，然后匆忙离去。

“王爷，您考虑的怎么样了？”程瑶轻笑一声，“我都如此丧心病狂了，您还不肯同我一起，赌上一把？”

“好，本王同意了！”宋铮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交换信物为盟吧，此后一方反悔，另一方也可拿出信物将对方背信弃义的恶行公之于众。”程瑶不是个傻的，再次提出要求。

见宋铮久久不动，程瑶取下头上的翡翠镶金凤头钗后，指了指他的腰间：“我要王爷的玉佩。”

“这玉佩自小随本王至今，怎可轻易交与你？！”宋铮有些震惊。

“做生意嘛，讲究一个诚信。王爷莫要小气，得拿出诚意来才是。”程瑶不依不饶。

宋铮抿紧了嘴唇，最终还是取下玉佩递给了程瑶，又一把拿过了她的凤头钗。

“王爷慢走不送。”程瑶指指门口。

南歌正要跟着宋铮一同离去，程瑶却叫住了她：“你，留下。”

宋铮把南歌护在身后：“程瑶，你想作甚？！”

“王爷怕什么？我不过是想同这位姐姐说上几句话罢了。”程瑶又指了指门口，“王爷先离开吧，你二人一起，太过引人耳目。”

宋铮还是不肯先走。

程瑶冷笑道：“王爷竟这般不信我吗？怎么说，也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了。本来我规规矩矩等着嫁你为王妃便好，如今跟着你做此等谋逆的大事，你还不肯信我吗？！”

“王爷先走吧，我不会有事的。”南歌看向宋铮。

宋铮一脸不可思议：“南歌，你当真不同我一起离开？”

“程二小姐说了，你我二人同行，太过引人耳目。”南歌表情淡淡的，“王爷，为君者不该优柔寡断，更不该过于看重一样东西。”

她把自己称作“东西”。

宋铮收拾好情绪：“本王知晓了。”

说完，他便离去了，背影决绝，但正脸却有不舍。

程瑶见宋铮走后，对南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南风馆的老板娘，叶南歌？”

“正是。”南歌不卑不亢，“程二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您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宋铮喜欢你。”程瑶开口，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我不懂程二小姐此话何意？”南歌挑眉。

“如果可以，本小姐恨不能现在就将你千刀万剐。”程瑶笑得天真，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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