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

孟宴臣：叶小姐，我理解你的好意，但这并不恰当。

孟宴臣：我认为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熟人而已。

孟宴臣：我对你提供帮助只是因为世界上还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大学生，我不愿看你误入歧途。

孟宴臣：之前几次的人情你也已都还清了，我们不应该有更多的交集。

叶子：可是这个点儿真的很难再叫到代驾了！

叶子：就当是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做出格的事！

孟宴臣沉默，他看了一眼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这个点儿是谈生意的高峰期，大大小小的饭店都满员不说，醉汉也是一抓一大把。

这个点儿再叫还若骑摩托车过来接自己他确实不放心，毕竟再怎么说还是一个小姑娘。自从上一次还若喝醉之后，有人骚扰她的那件事情就一直让孟宴臣很害怕。

他不能再想象，如果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该怎么办。

还若自己不在乎，但孟宴臣不能不在乎。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在醉意里找到平衡。他真的急需回到车里休息了。

孟宴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思索良久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把车钥匙递给叶子之前，又说了很多希望叶子可以遵守的事情。

孟宴臣：如果你真的坚持要做代驾，那么我有几个条件。

孟宴臣：第一，你只负责开车，不要有任何多余的交谈。

孟宴臣：第二，到达目的地后，你立即离开，不要有任何停留。

孟宴臣：第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行为。

孟宴臣看着她，从她眼底看到了许多失落与不甘，但终究她还是点了点头。

叶子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却掺杂着一些不宜察觉到的委屈。

叶子：好，我答应你。

孟宴臣闭了闭眼，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表情依旧冷峻。他的步伐稳健但略显僵硬，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醉意。

叶子盯着那个钥匙发呆了一会儿，接过钥匙的时候有些木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可所感知到的一切却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她从前做过几次孟宴臣的代驾，但无论是哪一次，都没见他有如此这般强硬的态度。

只有那一把钥匙熟悉的形状和沾染着他身上乌木沉香的气味可以证明，过去她徘徊在他的世界边缘里，至少不是幻觉。一次故地重游就当是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爱而不得是多么可悲的一个词。说不痛苦是假的，但更多是恨。爱到发恨。

叶子也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反而会把他越推越远。她搞不清楚孟宴臣的界限在哪里，只知道爱是飞蛾扑火的奋不顾身，所以一味地追赶。

叶子在他身后滞了滞脚步，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不甘。那双曾经饱含爱意的眼眸如今却已经十分疲惫了，无不透露着浓浓的落寞与渴望。

渴望他的爱或怜悯，希望他可以放软语气，哪怕只是回到他们刚刚认识的那一天也好，至少不如这般生疏。

叶子把折叠自行车放进后备箱，然后坐上了驾驶座。

那一刻，叶子瞬间觉得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如果她足够自欺欺人，甚至可以欺骗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车子平稳地驾驶着，孟宴臣因醉意而闭目养神。一整天超强的工作量和晚上过量的饮酒让他身心俱疲，孟宴臣已经很醉了，一上车就彻底放松下来。

叶子出奇地什么都没说，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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