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若:好像很多事情,努力,甚至是才华和天赋都是没有用的…
还若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神空洞得像是有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生命力的话语从她狭窄的喉咙里声涩地挤出来,落在氧气里,变成一条濒死的鱼。
孟宴臣就坐在他旁边静静听着,一言不发。只是在沉默中心如刀绞,而他也不能够解释这样无端的心痛究竟是为什么。
还若:有一些人会占领本来属于你的位置,站在权力的食物链顶端拼命把你往下踩…
还若:但其实这些权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他们自己也并不很在意,只是单纯享受着压制别人的快感而已…
还若:无论身后再有多少种力量把你往前推,你遇到的阻碍仍旧跨不过去。
还若:山是翻不完的。他们就等着你失败,然后向你炫耀你渴求已久的东西…
还若泪眼朦胧的,说话声音也有些沙哑。孟宴臣就这样安静地听着,能从这些支离破碎的言语中找到一点关键信息,大多也是与她的生活有关。
那些牢牢在集团中占据一席之位的股东们总是会对还若投来一些反对的声音,仗着自己资历丰富,就会对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抱有偏见。
再加上还若的提案因为许沁而不得不延缓,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就更瞧不起她。毕竟上流社会的人都是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而还若只是一个养女。他们当然会产生一些优越感,就靠着打压她来获得心理安慰。
而还樽盛这个董事长就更难做了,一方面要顾及股东的民心,但一方面又着实是打心底心疼他的女儿。
无论还樽盛偏向哪一方都会让另一方不满,于是他只能保持中立,有时候多说几句话都容易招来祸端,更别说一口气把公司给她了。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也有一些占股很大的股东希望让自己的孩子来吞并安卡,就像当年董成民的儿子要霸占国坤是一个道理。
这样一个重担落在还若的身上本来就已经是高压锅,现在又无端被许沁插了一脚,不买醉才怪了。
孟宴臣听来听去,听得心越来越软。索性他也就抛弃了理智,用仅存的一点共情能力来安慰她。
孟宴臣:其实,还若。你的痛苦我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相似的经历我也有过一些
孟宴臣:你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你已经很坚强了。
孟宴臣:如果总是有人在推着你走,那么偶尔也可以在家里脆弱一下。
孟宴臣:你没有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还若。
孟宴臣:我的意思是,至少在我这里,我希望你是安全的。
还若:脆弱和休息就可以改变事实了吗?没有办法的,孟宴臣…
还若: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逃避了…
孟宴臣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伸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醉醺醺的眼眸,说出了一些很有力量的话。
孟宴臣:所以这时候你会知道,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孟宴臣:可还有一部分,也许是要试一试。
孟宴臣温润地笑着,不再是不达眼底的笑意,而是透过那一副冰冷的金丝框眼镜,能让还若感到爱的笑意。
她脑袋晕晕的,不知道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还是此时此刻真的有一瞬间心动。
她只觉得他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拧干了水蒸气的云,下一秒就会飘散。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制的云曾经飘来过,却又实在在自己的心底留下了证据。
可是他看着这样好看的笑,却看得还若越来越痛了。为什么这样好看的笑会让人如此心痛呢?笑意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呢?也是曾经无人问津的悲伤吗?
还若:孟宴臣,你花了多少年才吞下所有伤痛?
还若:你从前这样悲伤的时候,也有人像你安慰我这样安慰过你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种平静的绝望,如同心如死灰的宣判,像是带着一点质问,又像是透过他的人生,反复观摩自己。
孟宴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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