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有点眼熟,不过穿的是夜行衣,顿时就让他警惕起来。
“阁下是?”
“是我。”人影转身,赫然是颜珞。
沈行衣只觉自己在做梦:“你怎么在这里?”
身为大理寺少卿的沈行衣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只是睡了一觉,还没有忘记颜珞此时身上背着官司。
“你这是……”沈行衣斟酌了一下用词,“自投罗网?”
颜珞听得只想翻白眼,但好歹忍住了,说:“我是去抓真凶了,跟我来。”
听到这句话,沈行衣左右看看,好像觉得这是个陷阱似的:“你没开玩笑,不是骗我?”
“骗你干什么?”颜珞觉得沈行衣几天不见,变得过于敏感了,“放心吧,要不让你捏捏我的脸,看是不是有人假扮来来骗你的。”
“有道理。”沈行衣说着,居然真上前来,准备动手。
颜珞微微睁大眼睛,但在她拒绝之前,就有人帮她喊停了。
“速度真慢呀。”墙边有个声音传来。
沈行衣循声望去,看见了坐在墙头一身白衣的……这个面具有点眼熟。
颜珞也看过去,顿时瞪大眼睛:“你……去换了一身衣服,这么快?”
“我只是把外面那身衣服脱了。”戴面具的自然是裴珺,他站在墙角,看向院子里的颜珞,和旁边有点眼熟的人,略略点了一下头,“幸会。”
沈行衣觉得对方的话听着客气,却像绵里藏针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但也客气地点点头,转头看向颜珞:“你和裴少侠一大早找我,有何事?”
颜珞并没有察觉到沈行衣与裴珺之间微妙的氛围,只说:“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你接还是不接?”
“什么大礼?”沈行衣不解。
颜珞才不明说,好像这时才注意到对方身上只着中衣,披着外衣一样:“快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
见对方说得匆忙,沈行衣也不好再问,于是转身进屋。
这时,裴珺走过来:“你就这样出现在大理寺少卿面前,是真的很信任对方不会抓你啊。”
“怕什么,”颜珞说,“如果他要走流程抓我,我就把他的风流韵事都讲给孙小姐听。”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倒是挺不一样的。”裴珺打趣地说,随即又问,“你怎么知道他有什么风流韵事?”
“我是什么人,你忘了?”颜珞笑了笑说,“何况,当年他考中探花,把那刚及笄的郡主迷得死去活来,非要嫁给他的事估计知道的也不少。不过,孙家千金之前一直住在老家昆西,估计并没有听说过吧。”
“我看记得这事的人只有你。”话音未落,屋子的门又打开了,穿戴好衣服的沈行衣重新走了出来。
他既没有穿刚才那件白色的长衫,也没穿常见的朝服,而是穿了一件雪青色的长衫,瞧着像个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颜珞评价了一句:“当年点你做探花,果然是对的。”
沈行衣笑了笑:“我就当你是赞美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颜珞也笑:“当然是去赌坊。”
“走吧。”沈行衣并不惊讶颜珞突然说要去赌坊,迈开腿就从正门走,但颜珞没动,于是他也停下,“怎么不走?”
“低调一点。”颜珞指了指墙,露出狡黠地一笑,“我们从这里走。”
沈行衣视线上移,翻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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