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衣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不自然,可能只是在听到颜珞忽然的“祝福”时有些不知所措。等颜珞再看时,对方已经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多谢,到时候一定请你。”
颜珞不知自己的话是不是唐突到了沈行衣,她觉得沈行衣现在的笑看起来比刚才好像少了一点真心实意。但客气还是要讲的,她便接着说:“那我便先谢过,到时候定要备上一件大礼。”
沈行衣还是笑着:“那你确实应该备一份大礼,毕竟我带来了……”
“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被冷落多时,房间真正的主人公终于开了口,“沈行衣,你话真多。颜珞,你今天是来问诊的吧?”
说话的正是一位少年,模样比颜珞还要年轻,面色透着一股苍白,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他坐在楠木椅子上,双腿上盖着一张柔软的毛毯,纵使天气已经回暖,他的手里还依旧握着一个小小的手炉。
“当然,我怎么会把你忘了。”颜珞放下背着的药箱,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走了过来,“最近感觉如何,我让你坚持锻炼,你没有懈怠吧?”
沈行衣诧异地垂下视线,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颜珞:“锻炼?”
颜珞瞥见沈行衣的小动作,不由得笑了笑,丝毫不避让地说道:“不然呢,你当只有双腿好好的人才锻炼吗,就算双腿不能用,也是要适时锻炼的。”
沈行衣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看向少年,欲言又止:“钟离……”
钟离逸尘稳稳坐在整个房间最贵重的楠木椅子上,闻言既不生气也不恼怒,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他没有理会沈行衣,而是对颜珞点点头:“当然,我都做了。”
“这么听话呀,不错不错。”颜珞心情很好地夸奖了一句逸尘,然后又问:“你没有多做吧,有的时候,欲速则不达哦。”
听到颜珞的调侃,钟离逸尘那张明明还稚嫩却偏偏严肃得一丝不苟的脸出现了一点裂缝:“不能……多做?”
颜珞一眼就看出来钟离逸尘的心虚:“看来你还是心急了。”
“这种事你怎么不说?”逸尘锁起眉头,对颜珞说的话多少有点迁怒在里面。
颜珞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作为病人,当然要谨遵医嘱,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当初你可是口口声声答应我的。”
逸尘身板本来就不太结实,虽然有做一些锻炼,但还是瘦的可怜。不等逸尘回答,她便接着说:“挺好,我少说了十次,但以你的体质,拼命也只能做这么多。”
逸尘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颜珞只是笑了笑:“我对你这点了解还是应该的吧。”
逸尘这才抬头看向沈行衣,轻轻咳嗽一声:“你刚才说的那株草药,拿出来给颜珞看看吧。”
“哎,什么草药?”颜珞放下刚刚倒进茶水的水杯,眨着眼睛好奇地往沈行衣的方向走了两步。
沈行衣扬起唇角,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纸包:“我也不太确定,不过这是我从一个奸商手里赢来的,应该就是你所需要的草药。”
纸包被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
颜珞神情严肃地用指尖捻起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神情不变地看向逸尘:“看来……”
“怎么样?”逸尘的表情波澜不惊,但他的目光明显比刚才专注许多,显然也在等待颜珞的答案。
颜珞瞬间换上一副笑脸,伸手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钟离逸尘的肩膀,毫不掩饰喜悦地说:“就是这个草药!这股味道,没有别的草药会是这种味道!”
听见颜珞斩钉截铁的话,沈行衣抿唇一笑,而钟离逸尘则只是缓和了一点面部表情。
“你是怎么得到的?”
“不过是打赌赢的……”
“应该不是吧。”颜珞将药包收起来后,对神情闪烁的沈行衣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兴起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商人打赌。”
听见颜珞这么说,沈行衣也就不再遮掩:“不错,我确实是故意与那人打赌,赢得赌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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