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言已在学堂上了半月的学,却始终无人敢与他交流,每每旁人在交谈,只要他一过去,交谈的几人便做鸟兽般状散开。
南宫言瞧了瞧旁边的男孩,那小男孩面色清秀,坐的端正笔直,他思绪在脑海中转了几转,方才戳了戳那人的袖子,还不等他将话说出声,那男孩便全然没了之前端正笔直的样子,只连连跪下,拜道:“太子殿下。”
南宫言的手在空中顿住,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悻悻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平声道:“不用多礼,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那男孩瞬然面露惊恐,连连跪着求道:“太子殿下有事尽管吩咐。”
南宫言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只见旁边的另一个小男孩拽了拽那人的袖子,低声道:“千万别招惹这个小祖宗,这可是太子殿下,我阿娘说了,太子殿下可以随时要了我们的小命。”
那小男孩害怕的缩了缩,急忙换了一个座位,与另外一人交谈。
南宫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当他正欲解释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太傅来了!”
学堂里瞬然寂静下来,一个白发苍苍,拖着长胡子的高瘦老头走进了学堂,这老头如今已经六十有余,却一人敢对他面露不尊,因为这老头不仅是皇帝的老师,对学生们也是最严厉的。
那老头手上拿了一堆策论,细细的翻阅查看,学堂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都害怕被太傅看出什么毛病。
“南宫言。”那老头看着手中的策论,严肃喊到。
南宫言小小的身体震了震,这太傅对他甚是严厉,每次他只要稍稍犯错,都会被太傅点名批评,甚至还会给他留下比旁人多一倍的作业。
耐不住太傅那严厉的目光,南宫言从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太傅跟前。
那太傅只冷冷扫视了他一眼,说道:“我前几日让大家看《盐铁论》,顺便写下自己的策论,为何你最后才交上来,字迹还写的这般潦草。”
南宫言面色一红,这太傅时长给他布置更多的作业,上次他的《孙子兵法》策论还未写完,《盐铁论》便又压了下来,他紧赶慢赶,赶了好几日,方才将后来的作业赶完。
“罢了,下去将颜公的楷书抄上十遍。”太傅叹气道,眼里隐隐有些失望。
南宫言拿下自己的策论,只觉得学堂中似乎有千万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低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傍晚,南宫言拖着沉沉的身子赶回了宫中,正欲和皇后抱怨时,却发现皇后正欲皇帝商量除夕夜宴之事,只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遍又一遍的抄着楷书。
已是夜半,皇后处理完事物,却发现南宫言宫中的宫灯仍然亮着,便取了毯子向内宫走去。
“言儿,课业还没有做完吗?”
南宫言瞧着来人,不禁红了红眼眶,说道:“母后,这课业实在是太多太难了。”
皇后见状,心中虽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南宫言以后要继承大统,便咬了咬牙,说道:“言儿,学堂的课业一向如此,你年龄虽然小些,但旁人也是这般的。”
“何况你如今是太子,承受的已自然要比别人多些,不要辜负了你父皇对你的期望。”
南宫言将太傅对自己太过严厉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终是点了点头。
次日,南宫言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到了学堂,不出他所料,太傅第一个叫的果然又是他。
他将自己昨夜修改的策论与抄写的楷书交给那太傅,太傅将策论拿起瞧了几眼,发文道:“太子认为当今天下,应当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
南宫言年龄尚小,不过也才是七八岁的孩童,从未想过这些,只想该如何完成作业,听的这话,也是懵了懵,结结巴巴道:“自是…自是发展农业,让百姓吃饱穿暖。”
太傅直视着南宫言,继续发问道:“那又该如何发展农业?”
南宫言不知这天下百姓的生活是如何,更不知该如何发展农业,学堂中几十双眼睛都紧紧盯着他,终是逼急了,他才低声答道:“学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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