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凉风习习,花枝颤颤。
姚之才从昏迷中苏醒,强撑着靠坐在榻上。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姚峰钊微微眯起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姚之没有一句关心。
姚之:天酒楼内,有人商议沣县开采盐矿一事,被我窃听
姚之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这雪白的里衣之下,胳膊上和胸口旁缠绕了层层纱布,晕出点点鲜红的血色。
姚峰钊:可知是何人?
姚峰钊垂下眉眼,望着热腾腾往外散发水汽的茶杯思索。
姚之脑海里不断闪过昨日夜里那两名暗卫的出招习惯性微小的动作,又忆起之前与四皇子侍卫切磋时的细枝末节。
一遍一遍对比,他能确认自己的判断没错。
姚之:不知
姚之:可能是宫中人
姚峰钊神情淡然,一点也不惊讶。
贩私盐,是何人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答案不言而喻。
姚峰钊:贩私盐,宫中人……
姚峰钊双指摩挲着,无声的叹了口气。
姚峰钊:你先好生休息罢
扭头瞟了眼坐卧在床的姚之,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到最后,连声关切话也没有。
他们之间好像有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隔着山河万里。
姚峰钊在边关会与士兵同吃住,会放下将军这个头衔与他们把酒言欢,会散去他那一身戾气用温和的眼神与姚盛谈论山川河流……
可,为什么到了姚之这里就特殊对待。
可能是因为赵书菱,亦可能是因为他还不够好吧,姚之知道的。
再或者,姚峰钊仅仅只是讨厌厌恶他这个人,所以对他严厉疏远的紧。
姚之抬眸,看着姚峰钊渐渐走远的背影出神。
直至他合上门发出清脆的声音,才讲他从万千思绪中拉回。
为什么呢?为什么姚峰钊对他总是冷淡呢?
姚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问自己,想要找出答案。
从年幼,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通。
苏昭昭:姚之!
百灵鸟般灵动的声音中,听到姚之苏醒这个消息时的喜悦外露。
听见是苏昭昭的声音,身体瞬间变得虚弱无力。
苏昭昭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个口子,试探的查看里边的情况。
苏晔寒:快些进去吧,这本就是我们家,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
苏晔寒大手一挥,将房门大大的敞开。
不知从何吹来的凉风,瞬间有了可乘之机,争先恐后,鱼贯而入,将姚之吹的忍不住一个哆嗦。
姚之穿得单薄,此时已入秋,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本来只需休养一几日就差不多了,趁着他正是虚弱时这番折腾,怕不是要染上风寒。
苏昭昭似是发觉了不妥,忍住腿上的酸痛,赶忙转身将门关上,阻止了冷风继续肆无忌惮。
苏昭昭:伤可好些了?那刀箭上应该没毒吧?需不需要叫大夫再帮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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