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眯了眯眼,这裴相,做事滴水不漏,他如此说,这人必然不凡。
“抬起头让孤看看。”
那人一身淡绿罗衣,一轮白玉冠束发,我实在不是好色之徒,裴顾这样的已是绝色,我却从未有心动之感。
“在下范遥,见过陛下。”
不是喜欢的心动,而是悸动,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他,说不出来的熟稔,眉目清秀。
他温柔的声音如泠泉,如玉石,让我一夜烦躁不安的心慢慢沉淀下来,耳畔仿佛响起涓涓细水的声音,恬静而自然。
我一定见过他。
晨风吹起他的发丝,静谧中,那浅色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优雅的笑容却又带着不着痕迹的疏离,那样的笑,散漫似轻烟,澄澈若山泉,却又好似浮云一般难以捉摸。
“你是哪里人,孤可曾见过你?”
“在下自幼生长在怡洲,不曾见过陛下。”
“先前怡王的封地啊,这两年,怡洲可还好吗?”
“回陛下,战乱之中,大抵都是那样吧。怡洲亦然。”
“你师承何处。”
“芜祈真人门下。”
芜祈?那个老家伙,居然也会收徒弟,我当年七次请他出山,都被轰了出来。
裴顾道,“禀陛下,此人身份特殊,臣未曾想到会寻到他。”
他这话在暗示我什么,就好像言官进谏皇室丑闻,只略点点。
何个特殊法,我盯着范遥。
“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裴顾看了我一眼,“陛下,您的玉枕中,留着先帝给您的遗旨。”
“王安,去太和宫取我的玉枕。”
“是。”
我心头疑虑,好家伙,这范遥什么来头。
太阳穴突突的跳。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王安便回来了。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砸碎那雕龙玉枕,玉枕剔透,竟从未发现里中有东西。
王安走到殿中“哐当”一声,玉枕碎了一地,里面露出银白丝帛。
我缓缓走下,接过那丝帛,皱着眉打开。
“吾儿姚沅,汝见此书,孤当已于九泉之下,孤一生不负于人,藏帛于枕中,实因愧对吾之掌珠,孤为皇后此生不再娶,无奈江山托与吾儿手中。孤本愿芷儿在父兄庇护中安乐一生。故安一人于怡洲,孤逝后左相将带此人入宫,此人可信,当委以太傅之职,留遗旨于太和殿匾额后,此人身世清白,不必探查。若有一日,吾儿疲于国事,不愿再担国君之位。可传位此人。”
我死死盯着这丝帛,可传位此人,不必查他的身世,担任太傅。
好大的来头。
“他的身世。”我沉声问裴顾。
范遥没有表情,裴顾倒是一脸为难之色。
“他,是不是顾沅?”我攥紧袖口的刺绣。
“是。”
“原来是哥哥吗?”我喃喃。
“当年怡王之案,臣查之,实有隐情。”
“说吧,王安是孤的人。”
“臣惶恐,此案涉及皇室。”
“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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