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刘夫子一个一个指导被谭悠夸的天花乱坠的大作时,已经留下来三分之二的人重心描摹。
谭悠收拾好东西,告辞夫子,跟着少数的师兄弟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明明画的是山水,一笔一划却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罢了罢了”,甩开手中的笔,心乱乱的,不适合作画。
自顾自的摊开被子,双臂枕在头下,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眸盯着头顶的一片虚无。
“唉”
“我才不会去呢,我一点也不想去”语气像是在给自己催眠,无比的笃定。
不一会儿,学院的一角里探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身形瘦小,动作也是一停一顿的,不像个老手,“就去看看,再看一眼”。
当谭悠紧赶慢赶跑到花月楼的时候,已经是快半夜了,里面有零零散散的看热闹捧场的人往外走。
谭悠拦下了一人,“兄台,里面的花颜姑娘......”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甩了甩袖子,“那位银发的小娘子吧,可真是绝世的美人啊,兄弟你啊来晚了,早散场了,那美人被王将军包了,瞧不见喽!”
“王将军?哪个王将军?”
"瞧您这话问的,咱京城有几个王大将军啊!"说完就走了。只剩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愣在了花月楼门前。
王将军,王大将军,是京都将领,更是天子的左膀右臂,少时就有将领之才,平一己之力,平乱边境,硬是把周边小国也敲打了几番,他的事迹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现在已是不惑之年,家中尚未有正妻,只收了几房妾室。
谭悠手中还紧握着白色的丝帕,丝帕被紧紧扣在了手心里,发狠的手指比丝帕都白上三分,如何能攀比的上呢,那般人物,自然只有顶尖的人物才能配得上吧。
花月楼门前一长排的红灯笼,晃得人眼疼,谭悠只觉得胸口发闷,吸气时犹如小针扎了几下,他缓了几分。
“如此甚好,甚好.....”
呢喃了几声,望了望花月楼依然灯火通明的八楼,一步一步离开,来的时候跑的有多火热,回的时候走的就有多清冷。
“甚好,甚好啊。”
春天了,京城的夜里还是凉的啊。
再说这边花颜,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初夜会被王翰买了下来,一千黄金,那可是花满楼半年的全部收成了。
她坐在浴桶里面,热气腾腾,一旁的小丫头撒着红色的花瓣,屏风之外是正在小酌的将军王翰,下手位还有几位花满楼的乐师在演奏。
内室的花颜眼帘垂下,望着漂浮着的花瓣,神情莫辨。
今夜也没有看见那小画师的身影,果真是,厌弃花颜脏了吧!那样只会画画的笨蛋,连喜欢人和喜欢画都分不清,花颜自然清楚谭悠作画时,那眼中的神情,真真时看一眼就羞个不行,像是能看清里面的小衣一般露骨,但那不是喜欢一个女子的眼神。
“姑娘?姑娘该起了,水都快凉了”
“嗯”
王翰长得并不丑,一个武将,甚至可以用儒雅来形容,虽然已经四十的年龄了,但一张脸说是三十也是有人信得,尤其是一双含笑的眼,流转之间,似乎什么都在他的运筹之中,当然,他也有这个实力。
他今日来,也只是穿着一身暗蓝衣物,腰间腰间挂着一块上等玉石,文人发式,说是教书先生也是有人信得,但在花颜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就像是一只笑面虎,平时还披着无害的猫的外壳。
这样的人,也是最难影响的人,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他。
“将军有礼”
“姑娘可否愿为鹤轩斟酒?”
"自是愿的"
鹤轩是王翰的字,花颜是不敢唤的。她提起一旁的酒壶,靠着男人跪坐了下来。
“姑娘斟的酒,确实比原本喝着更有味道了”
“将军说笑了”
王翰忽然轻轻的嗅了嗅,低下头慢慢靠近花颜,忽然含着花颜的耳垂咬了一口。
“嗅着花香,果真见到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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