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2-1)

第十四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来人呐！有刺客啊！”

“哎哟，刺客往席夫子的房间里蹿了，快来人呐！”

本属于西院的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妾扭动着腰肢，挥动着手绢，尖声利嗓地喊着，几乎要把夜空喊出一个窟窿来。

杜曼娘在床上久等凤熹琛不来，起初还以为是他羞涩，需要一阵准备，谁知，越等越觉得不对劲儿，正想从床上起来，只觉得一阵眩晕。

当尖锐的嗓音朝东院来的时候，杜曼娘深知，自己中计了，中了凤熹琛的计。

她艰难地穿上了外衫，说时迟那时快，几个小厮几乎是破门而入，后面跟着几位姨娘。

小厮破门见是杜曼娘，吓得腿都有点儿软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毕竟，知道太多主人家的丑事的，是要被抹脖子的。

“哟，怎么是杜姐姐啊？！”开口的是宋姨娘，只见她用手帕轻轻地挡着鼻子，露出了不屑的颜色。她和杜曼娘差不多时候进府，虽然膝下无子无女，但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六品文官，年纪比杜曼娘轻，又有老爷的宠爱，有足够的靠山和杜曼娘分庭抗礼，二人十分不对付。

宋姨娘身后跟着有些唯唯诺诺，但眼神里也难掩喜色的云姨娘，还有后面一堆浓妆艳抹的，等着杜曼娘失宠的姨娘们。通房是不敢来的，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们是断不敢这些姨娘明面上较量的。

“杜姐姐，你怎么在席夫子的房里啊？该不会......”宋姨娘故意说一截，留一截，在场的人已经议论开来了，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宋氏，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不过是来找席夫子商量一下晖儿学武的事情的！”杜曼娘紧紧地咬着后槽牙，死死地盯着宋姨娘，似乎要把她看出一个窟窿来似的。

而宋姨娘也是不甘示弱地盯着她，本来她还没有把握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属实，没想到，呵，这杜曼娘也会落到她的手里。

“杜姐姐，您并非正室，又怎么能叫妾身宋氏呢？还自称我？”宋姨娘和身后的众姨娘早就看杜曼娘成天趾高气扬的样子了，平时找不出她的错处，不敢直接言语，如今，终于有了让她们出口恶气的机会了。

“宋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我？夫人都未曾言语，你凭什么指手画脚？！”杜曼娘瞪着眼睛，指着宋姨娘，一扫宋姨娘身后的乌合之众，她们在她的眼神威逼下，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这么晚在东院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老爷。”

“老爷。”

叶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东院，见着东院乱哄哄的一片，心头已经无限的烦躁了，又听见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时而阴阳怪气地争着，一会儿又气急败坏地骂着，只觉得颜面尽失，心中更是不快了起来，再见到杜曼娘在席夫子的房内的时候，都生出了一剑刺死杜曼娘的心，但他还是压了下来。

“怎么回事？”叶老爷阴着脸，扫了众人一眼，粗着嗓音问道。

“回老爷，妾身见有刺客，谁知......”

“你闭嘴！”

宋姨娘本来兴致勃勃地想告诉叶老爷来龙去脉，想着如何再添油加醋一番，谁知道，叶老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杜氏，你说！”

叶老爷脸上满是不快，一副“杜氏你要是给个合理的交代，老子今晚就让你生不如死”的面孔。

“老爷，妾身冤呐！”

杜曼娘一改和众姨娘对话时的趾高气扬，眼里挤出了几滴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了叶老爷的脚边，柔声细语，还带着几丝哭腔。

“老爷，妾身就是想让晖少爷也跟着席夫子学武，便带了些薄礼来求席夫子，谁知，等到了晚上，席夫子也没有回来，妾身正想走，宋妹妹就来了，还说妾身，说妾身......”

杜曼娘似乎很委屈一般哭了起来，伏在叶老爷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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