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现场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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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出门的时候被程母叫住。

他们还在客厅。

程未晚的泪水像决堤一般难以止住。

似乎要把多年来乖巧懂事这个标签下承受的一切委屈要哭出来。

却还是哭得无声无响，更惹人心疼。

程以迟脚步放慢，有些不忍地往那里看了一眼。

却没有看见宋亚轩的身影。

他不在。

他不应该安慰程未晚吗？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程以迟被程母叫住，问她去哪。

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说：

程以迟：“学校有事。”

程母皱眉：“请假，今天爸妈难得在家，就是要跟你好好谈谈的。”

程以迟：“急事。”

程以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急事”。

沉默片刻，父母还是让她走了。

程父：“让亚轩送你去，再跟你一起回来。”

程以迟：“啊？？”

程以迟猛地扭头。

程父程母都目光沉沉地注视她。

程以迟知道父母是不相信她的话，担心她走了就叫不回来了，他们在家的时间有限，有些事情必须快速解决。但也还是让程以迟先去忙自己的了。

让宋亚轩送她去全程陪同再回来，也是对她的监管。

只是他们不知道宋亚轩跟她之间...

程以迟：“...好吧。”

她勾着钥匙倚站在门口，状似不耐烦地等。

程以迟：“快点。”

家佣叫来了宋亚轩。

程以迟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上了休闲的家居服，发尾微湿，似乎刚洗过澡。

得知了程父交待的事，宋亚轩眼里染上一丝好整以暇的意味，瞥了程以迟一眼。

宋亚轩：“那，走吧。”

宋亚轩：“姐姐。”

程以迟：“...”

只有在程父程母面前，宋亚轩才会露出那副乖小孩一样的标准笑容，看着阳光干净，让人心生喜欢。

平日里弯着唇角的样子倒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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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程以迟左看右看，像个贼一样板着脸飞速钻到后座，宋亚轩手指漫不经心点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宋亚轩：“急事？”

程以迟：“...嗯。”

宋亚轩：“去哪。”

程以迟捂着手机报出一个地址。

宋亚轩收回目光，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宋亚轩：“最好别是约会。”

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打搅得谁都不好过。

程以迟：“...”

车缓缓启动。

程以迟现在脑子乱乱的，想着是谁给她打电话，也没空给宋亚轩分心思。

他们两个坐在对角线最远的距离，各自沉默。

等到了学校东区北门的商业街的某条小巷子，程以迟匆忙抓着手机下车。

寻着打斗声找过去，程以迟愣在原地。

一眼就看见那一头张扬的红发。

和侧过脸来，那满是戾气的一眼。

刘耀文：“...！！”

刘耀文一怔。

眼神倏然变化成错愕。

攥紧的拳头也无意识松开，手臂绷紧的青筋也松懈下来。

程以迟目光僵硬地移至他面前，地上躺着的那个脸上青紫斑驳的男生身上。

刘耀文：“我...”

刘耀文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脚往前挪了半步。

然而程以迟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慢慢举起手机，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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